和:“云荣,现下有些事未完成,晚些时候本殿派人置些芙蕖在初云苑。”
郑知意答道:“云荣无事。殿下有事便去吧。”
语毕,李庭琛转身离去。不慎打翻茶水袖边沾染上未在意。
一旁的杜若见到李庭琛转身离去,向郑知意说道:“这……太子殿下怎么这般行事,除却让五皇子转送东西给县主,其余的当真是一句未多说,皇后娘娘说县主日后可是要做太子妃的,瞧着不是特别上心,县主还是注意着些好”。
“太子妃的事莫要多言。”郑知意心中微微慌乱,却还是对杜若嘱咐到。
“这也未必是婢子所言,陛下可说了日后县主大婚可要亲自写婚书……”触及郑知意的含有笑意的眼神,杜若没有说下去,只是揶揄的看着郑知意说“我的好县主,快些瞧瞧太子殿下送来的赔礼,可讨人喜欢?”
“杜若,今日你多话了不少。”郑知意的双颊好像抹上淡粉色的胭脂无奈回道。
“还不是县主和太子殿下许久未见面,整天盼星星盼月亮如今人没来赔罪的礼道是来了,还不快些瞧瞧?”
“再多话,我可……定…要罚你……”
……
李庭琛听着郑知意同杜若的话,脚步一滞。方禹担忧唤道:“殿下。”
李庭琛暗想,太子妃?郑后当真好大的野心。
“方禹,说起来本殿许久未见母妃了。”李庭琛明白方禹担忧之意,叉开话题摩挲着手上的伤口向瑶华宫走去。
锦盒中是一件玉佩,刻成鸢尾花的模样下方缀有淡紫色的流苏,华贵又不失高雅。郑知意轻轻拿起,指间触及玉质温和隐有流光划过,杏眼弯弯十分欢喜。
“看这玉,送玉的人想必是废了一番工夫。县主何不再好好道谢?”杜若也是一脸喜意。
“杜若,怎么看起来你倒是比我都欢喜?”郑知意揶揄道。
“奴婢自小与县主一起长大,县主欢喜,奴婢自然欢喜。”杜若回道。
“出来不久了,去给姑母问安了。”郑知意收好玉佩,平复心情起身说。
杜若随着郑知意离去,想起那位中宫皇后的未央宫心中就感到压抑,也不知道自家县主是如何做到平和的。
……
李庭琛看着刻有飞鸾衔珠,展翅欲飞,十分华美的瑶华宫和花团锦簇的木槿,便觉得讽刺,帝王宠妃不过是一场骗过世人的假象罢了,真是可笑。
“五殿下来了。”月娘小心翼翼的对榻上弹琵琶的女子说道。
“嗯?他还敢回来看我……”女子清丽的声音尤为空寂。
一双柳眉,桃面粉腮肤如凝脂,长发用一根玉簪挽起,白衣着身双眸魅惑又透着琢磨不透的深意,丝毫看不出生过孩子的痕迹。
“这天底下可没有憎恨母亲的儿子。”月娘琢磨着淑妃的意思回道。
“那你就把他唤进来。”淑妃放下琵琶,玉手揉着额头感到一阵头疼。
“记住只他一人来见我。”
月娘应下,附身行礼后离去。
看着少年的身影,月娘想到淑妃心中一阵哀叹多好的孩子何故如此逼迫。
“殿下,娘娘让你一人去见她。”
李庭琛早料到会是这样毕竟自己作为儿子更“明白”淑妃的想法,毕竟自己在她面前才能显示出“野心”不是吗……
淑妃让随侍的人都下去,放下揉额头的手看着眼前与那个人相似的少年,注意到眼中的野心,略带嘲讽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本宫的好儿子可是越来越越像陛下了呢。”
“这难道不是母妃想看见的吗?”李庭琛掷出的这个问题,挑起了淑妃的隐秘的心思。
淑妃轻笑一声,语气温和“庭琛来寻母妃可是有什么事?”
“郑氏想以太子妃一事在朝中入手,母妃是否以有对策?”少年笑着身后艳阳中天面色平和,却是笑意不达眼底。
“太子妃?呵,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淑妃看了一眼李庭琛,笑道:“无事,本宫自有法子让你得偿所愿。”
李庭琛心中悲凉双目盯着淑妃良久开口,“母妃无事儿臣便告退了。”语罢转身离去。
淑妃见此双目无神,只喃喃道:“你要是恨便恨的深些,你可是我的孩子……”
李庭琛走后,月娘入殿对淑妃低语:“娘娘,可是要动手。”
淑妃收起眼中哀叹,音色轻柔又含着狠利:“既然要做那便做绝。”心中暗想,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李衍想你也受够了我的温顺,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一双芊手掌心流下的血在纤尘不染的白衣留下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