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咎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他看着这个院子里的一切,不知道沈沐心究竟还有哪里不满意,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好好地待在自己身边。
他不明白。
昨日,沈沐心意识到不对劲儿,想要转身离开,却没有想到容咎将她迷晕,而后喂了她喝了一种会渐渐神志不清,失去记忆的药。
他要她只能依附自己而活。
他要她永远都离不开自己。
容咎若无其事地回了宴席,宣布了自己即将要迎娶王妃的事情,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道贺。
容遥听完,小声地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竟然会看上这个怪胎。”
小时候竟然没有直接淹死他,还让他翻身了,变成了这样一个身份尊贵,无人可欺的王爷。
容咎听到了。
容遇小声地提醒容遥:“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得罪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容遥撇撇嘴,说道:“我说得这么小声,他怎么可能听到,而且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
“我的小祖宗,你就别给我们添麻烦了,我可不想到时候为了你还要去他这小子面前装孙子。”容遇又说道。
容遥却不甚理解地说道:“哥哥,你战功赫赫,怕他做什么?”
容遇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跟你我就说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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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五妹妹,不知,你们在说什么,竟然说得如此起劲,为何不说出来,让本王也跟着听听?”
容咎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容遥被吓了一跳说到:“三哥哥?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你在说什么,妹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哦,是么?想来也应当是本王听错了。”容咎满不在乎地说道。
容遥和容遇的母亲是晋妃,母族实力雄厚,与皇后甚至可以平分秋色。
因此从小,人人都要给容遥和容遇几分薄面。
小时候的容咎不怕他们,所以被他们欺负,推进湖里。
现在的他,依旧不怕他们。
容咎对容遇说道:“今日是本王的生辰,都说生辰宴寿星最大,不知道我想在二哥这里讨个生辰礼,二哥同不同意?”
容遇舒了口气,大方地说道:“三弟,你要什么尽管说就是,本王也不是什么小家子气之人,但凡是本王有的,你拿去便是!”
但容咎却只是笑了笑说道:“二哥,本王没有说清楚,本王想要的,不是什么东西,是想让二哥陪本王去玩个游戏。”
容遇似乎是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疑惑地说道:“什……什么游戏?”
容咎笑了笑说道:“别担心,二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游戏,就是听闻二哥战功赫赫,正巧,本王最近习了箭术,正愁没有人陪本王练习,二哥定然胆大,能否陪本王练一练?”
这里的大臣宾客都很多,众人听到动静,都过来看热闹了。
容遇看到这么多人,也不好拂了容咎的面子,更不能在他们面前露了怯。
若是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战功都是假的,那他日后在朝堂上,在军营里,还有什么立足之处呢?
他沉思了许久,直到容遥小声地提醒他:“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赶紧答应他啊!”
容遇听到容遥的声音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对容咎说道:“好啊,求之不得。”
不多时,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散开了,给他们留出了一处空地。
容咎让容遇头上顶着一个果子,他要从远处将箭射过来,须得射中那个果子,不过他说自己才开始学习箭术,就算是射偏了,也无人会责怪他。
容遇将果子顶在头上,还在嚣张地对容咎说着:“你这些都是小把戏,本王就勉为其难陪你玩玩儿!”
一个小厮站在一边,手里分别那些弓箭和箭矢,还有一个小厮,手中那些一条白色的布条。
他拿过白布条,然后才想起来似的说道:“对了兄长,忘记告诉你了,本王喜欢蒙着眼睛射箭。”
容遇听完,有几分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不是说你才学么?怎么就敢蒙着眼睛射了,难道你是故意想要伤本王?”
容咎却没有要改的意思,缓缓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二哥,本王说了,这是本王的习惯。”
“哥哥,别怕他!”偏偏容遥这时候过来对容遇打气说道。
容遇看了容遥一眼,最后下定决心对容咎说道:“行吧,本王看在你是本王弟弟的份上,就陪你练练。”
“那便开始吧,二哥。”容咎将白布条缚在眼上,接过弓箭和箭矢,拉弓。
动作一气呵成。
“你小子给本王有点准头!”容遇提醒道。
“二哥,你可别乱动。”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