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见宇文成都,也不求见皇帝,只求见宇文成思。宇文成思稍稍想想,便也明白为什么了。皇帝不解,追着宇文成思问,宇文成思神秘兮兮道:“自然是我有本事,见了我的男子都念念不忘了。”对裴元庆而言,倒是实话,可惜成思刚刚的表情过于得意,打翻了皇帝的醋坛子,又不许她见了。宇文成思笑着推搡:“你别闹,两军交战,说不定有紧要事情呢。”“那我也要听。”
宇文成思拿他没法子,只得同意。
叫了裴元庆进来,宇文成思问:“贵使有何事?”裴元庆道:“不为公事,为私事。都已经打起来了,再来讲和,恐怕也不现实。”宇文成思心虚地看了皇帝一眼:“来得及来得及,正因为双方打起来了,所以才要讲和嘛。”裴元庆摇摇头:“我等并没有议和的意思,你们不要误会了。”宇文成思讪笑:“既然不是为了公事,那我便没有听的必要了。”皇帝忍不住唇角带了得意的笑。
裴元庆道:“你都还没有听。不论如何,都请听在下把话说完。前一向,你一箭射杀了玉郡主。不过,在被推到两军阵前之前,玉郡主已经知道她的命运了。故而在被推上前线之前,玉郡主留下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给靠山王他老人家的,我已经带给靠山王的义子了;另外一封是给宇文成都的,他不肯见我,我想来想去,只能来找你了。因为我与玉郡主交好,玉郡主请求我将信带给他,我受人之托,总不能食言不是?”
宇文成思放下心来:“信呢?”裴元庆把信小心地放在内官手里,而后如释重负地叹气:“好了,我的使命已经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宇文成思看着端庄大方,“贵使慢走。”裴元庆眼睛里的光亮一点一点黯淡下来,她已经不是那个会扯着他请他吃好吃的的那个宇文成思了。是她变了,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就是站在庙堂之上的一个名号?
裴元庆离开之时,一步三回头。好不容易捱到他出去,皇帝恨恨地说:“放肆。”宇文成思小心地放好杨玉儿的信,瞧着皇帝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嗔道:“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吗?又不会少块肉,怎么就那么小心眼了。”皇帝将成思拢过来,用力地“啵唧”亲了一口:“反正我亲你一口,你也不会少块儿肉。”
“......”
“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