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说自己的事,转而安慰他树挪死人挪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说:“罗兰先生走了。”
这句话悲伤得就像罗兰死了一样。
钟伯庸失落地告诉我罗兰离开了罗氏集团,他不再在他身边工作,所以没办法帮我转交。
这比罗兰死了还让我惊讶。
他离开了?他居然就这么离开了?我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商业奥秘。
但,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除了这张银行卡。
犹记得拿离婚证的冬天,只用了十分钟,签字,对工作人员的一切提问保持微笑,他拿到同样红色的小本,没有多看上一眼,问需不需要送我。
我说不用了。
他接了个电话,对我说,他还有事先走了。
没有再见。不需要再见。
钟伯庸略带不安地看着我,我没有继续为难他的意思。话说完了,也该走了,钟伯庸吞吞吐吐地说罗兰有话让他转告我。
我真的笑了,他还是这样,话总说一半,总是要显得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说我不想听,钟伯庸一定要说。
“罗兰先生说,如果陈小姐再找我,就让我告诉你,你总有办法见到他。”
他是如此胸有成竹,我一定会再找他。
我愤怒,我不甘,我被他猜中了。
我能想象出他胜券在握的笑,像高高在上的皇帝,却没想到,我再看到那样的笑容,恍如看见一位濒临绝望的赌徒。
他笑着说:“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