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汝直回到杨陌的商会,将与安抚使的会面情况和杨陌讲了一遍。
杨陌笑了笑说:“安抚使大人急于甩锅,大人如今责任重大啊。”
胡汝直摇了摇头:“职责所在,有什么办法?”
“只能为国尽忠了。”
胡汝直目前为止并没有特别好的办法来守住汉州城。
杨陌看着胡汝直焦急的样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胡大人,事在人为。”
“这城未必守不住。”
胡汝直抬眼看了看杨陌,突然站起身深深一揖。
“杨先生有何教我!”
胡汝直此时将希望都寄托在了杨陌的身上。
这个年轻人在洪山县做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总是那个改变一切的人。
杨陌笑道:“胡大人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会做点新奇玩意。”
“外带顺手赚点钱而已。打仗我不在行。”
胡汝直也笑道:“那五峰寨和双山寨的土匪是谁灭的?”
“你若不会打仗,那官军岂不都成了吃干饭的?”
杨陌摸了摸鼻子:“打土匪和打叛军还是不一样。”
胡汝直正色道:“杨先生,难道非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汉州百姓都处于水火之中,请先生搭救!”
说着胡汝直作势便要跪下去,杨陌赶忙上前搀扶住他。
“胡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如今的形势下,我除了与汉州城共存亡别无选择。”胡汝直说道。
“而我不善兵马,眼前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
杨陌叹了口气说:“胡大人,你敢来汉州我很佩服你。”
“既然你如此信任我,那我便试试吧。”
“不管怎样,我也不希望汉州城破。”
“我还想带着我的人回洪山县呢。”
胡汝直闻言喜上眉梢,不论如何,他也算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希望出现奇迹。
杨陌对胡汝直说:“如今,胡大人第一要务是尽快接管汉州事务。”
“集中所有的力量守城。”
“不要让本就不多的力量分散了。”
胡汝直点头应下:“好,我这就去衙门。”
杨陌笑了笑:“别急,你去了衙门按照我说的做。”
……
手握兵符的胡汝直来到知府衙门立刻升堂。
自从汉州被围,知府衙门就没有升过堂。
整个衙门里的各级佐杂官员一片低落懒散的情绪。
胡汝直一拍界方:“抬起头来!”
官员们一震,这才忙抬起头来看着这位新上任的同知大人。
“都给本官打起精神来!”
“自今日起,汉州大小事务及防务均有本官署理。”
他举起兵符道:“安抚使大人已将兵符交给本官。”
“本官下面下发三条命令,都竖起耳朵听着!”
佐杂官员们看到胡汝直手里的兵符,这才有些害怕起来。
“第一,衙门里各级官员自今日起都住在衙门里,随时听候差遣。”
“第二,按照区域将汉州城划分开,每个官员领一块责任区。”
“责任区内的民生、防务大小事务均由负责的官员管理。”
“第三,所有官员都给本官写下生死状,与汉州城共存亡!”
什么?这个同知没吃错药吧?
这三个命令一个比一个扯淡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马上汉州城都要变天了!
他居然还这么嚣张!
“胡大人,下官以为不妥。”一个属官出列反对。
胡汝直冷眼看着他:“本官的命令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反对了?”
那属官皱了皱眉:“胡大人,你也太刚愎自用了吧?”
“刚愎自用?”胡汝直反问了一句。
随后他点头道:“没错,这个特殊的时候本官就是刚愎自用。”
“哼,那就请恕下官难以从命了。”那属官一甩袖子准备离去。
刚走到门口,几个厢军模样的人就拦住了他。
“你们想干什么?”那属官问道。
厢军冷冰冰地回答:“奉同知大人令,不写下生死状不得离开。”
“笑话!本官就要离开!”说罢那个属官就要硬闯出去。
胡汝直重重地一拍桌子:“不遵本官令者,斩!”
那属官大笑:“你哪里有生杀大权?我看你敢!”
厢军们看了看胡汝直,见胡汝直面色坚毅,遂将那属官押了出去。
其他的属官忙是劝说:“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