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州的客商们买到了自己心仪的东西,又在河岔村逗留了一日便急匆匆返程了。
他们发现,河岔村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这里人人有饭吃,人人有事做,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明明这就是个小村庄,为何比他们汉州看起来还要幸福?
他们想不通。
但他们有的人已经开始琢磨,要不要在河岔村建个商行。
河对岸的高家这几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账上的流动资金只有两万两。
高秀山亲自召集商会的成员开会,准备向商户们借些银子用用。
但是商户们却一反常态,纷纷哭穷。
“高会长,你向我借钱?你一定是开玩笑!”
“高会长,我正好也想找人借点银子!”
“高会长,最近家里花销大,可是没有一文余钱啦。”
高秀山气得七窍生烟,平日里这帮孙子都围着自己团团转。
最近这是怎么了?
他派人出去打听,这才知道了原因。
“好啊,原来是他们也知道了官府要建糖霜作坊的事!”
“都他妈留着银子等着和我抢股份呢!”
高大少拽着自己大痦子上的长毛,被老爹的怒吼吓了一跳。
一根长毛被他薅了下来,疼得他挤眉弄眼的。
“爹啊,你小心点,别着了那杨陌的道!”
“那个孙子坏着呢!”
他并不是比高秀山技高一筹,单纯是不想杨陌太顺利。
高秀山啪地拍了儿子的后脑勺一巴掌:“你知道个屁!”
“白得那么多股份,不要是傻子!”
“你要没事别在我眼前晃,看得我心烦!”
高大少被老爹轰了出来,很是不爽。
自己的老爹这几天就跟变了个人一般,以前他可从来不这样对自己的。
放在以前自己哪怕说错话他也是心平气和的对自己。
如今那杨陌和那胡县令搞个什么作坊就把爹弄的变了?
奶奶的,出去喝花酒去!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高秀山也是觉得烦闷异常。
何以解忧?唯有读书!
他背着手奔着自己的书房而去,他书房里的书很白。
与此同时,高秀禾也在忙着给高家筹钱。
他在得知高秀山筹不到钱后,去了顾家的恒通钱庄。
哪里没钱恒通钱庄也不会没钱。
恒通钱庄的老板顾士托笑嘻嘻地看着本县的主簿大人。
“高主簿,银子自然是有的。”
“你们与县尊大人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
“你说说吧,要多少银子?”
顾士托心中小算盘打得噼啪乱响。
他们的生意成了的话,顾家可以收取利息。
高秀禾大概一估算,五万两银子还差三万两,另外如果想多拿股份……
“五万两。”
顾士托端着茶碗的手在空中停了下来。
“高主簿,你是来找我寻开心的吗?”
大部分商户来借贷,不过是三五千两。
上万的借贷都是大额借贷了。
而且,恒通钱庄所有的银子加起来,也不过六七万两。
若是真被高家借走五万两,万一有人来提银子,他们钱庄的信用如何守住?
高秀禾摇摇头:“确实需要这么多。”
顾士托用手指敲着桌面:“不妥不妥,我们钱庄还要经营呢。”
“若是我们用高家的产业作为抵押呢?”高秀禾试探地问。
高家作为洪山县首富,大量的金银都被转化成了田地和房屋商铺。
这些田地都是整个洪山县最为肥沃的田地。
房屋和商铺都是最繁华的地段的房屋和商铺。
平日里想买,高家都不会考虑卖的。
如今高家居然主动提出要抵押给钱庄。
顾士托左思右想,若是如此,高家即便是违约,他也有得赚。
想来这几日,可不会有那么多人提银子。
不如赌一赌!
“要用几日?”顾士托眨巴着眼睛看着高秀禾。
高秀禾呵呵一笑:“顾老板,不要担心。”
“这次是官府牵头搞,一定不会有问题。”
“我毕竟是衙门的主簿,我也会全力促成此事!”
顾士托摇了摇头:“高主簿,我是希望你们多用几日。”
高秀禾一怔,没想到这老小子是在打高家产业的主意。
他一定是想高家到时候还不上钱,好借机勒索。
不过,高家在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