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胜蓝故意扣着后半句话不说,视线只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等他们给出很是期待的表情,这才满意地往下说:“我看到一个人在房顶上掠过!”
两人又很配合地做出惊异的神态。
柳胜蓝满意地点点头,又低声说道:“你们想想!半夜三更,一个人穿着夜行衣,站在屋顶上……他会是什么好东西吗?”
小刀连连摇头。
池家升心说:“有道理!半夜三更,两个人穿着夜行衣,站在屋顶上……其中最少有一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胜蓝双手一拍,大声道:“着啊!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肯定是个坏人,于是就跟着他翻墙出了县城。只追出去七、八里地,那人突然就不见了,我正想在周围找找呢,突然就有人从后面点了我几处穴道,把我给制住了。”
没想到这故事的结尾如此潦草,如同一部没人看的小说一般。
两人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池家升问道:“制住你的人就是马捕快?”
柳胜蓝翻着一双大眼睛想了一会儿,摇头说道:“不好说,大概不是吧。”
池家升又问道:“你跟的人就是马捕快?”
柳胜蓝又想了一会儿,说道:“多半就是了。”
池家升有些无语,不知道怎么措辞。
柳胜蓝说道:“那个胖子捕快一直问我为什么跟着他,你们也是听到的!”
这倒是不假,池家升和小刀都是点头,这奇怪的问题又来了,马捕快明明已经回到县城了,衙门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穿着夜行服到处走呢?
柳胜蓝看着他们一脸的疑惑,也是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昨天才刚来,哪知道你们这县里这么多的破事儿。”
池家升也是苦笑,说道:“你才来一天,今天就得罪了捕快,估计之后这几天你也得跟我们一样躲着人群了。”
柳胜蓝无所谓地说了句,“不就是一个小捕快吗?这有什么好怕的,等我哥回来,看他们是不是一个个话都说不出来!还能把本小姐怎么着了不成?”
池家升又是苦笑,他虽然也是涉世未深,但也深知这小姐脾气的作为肯定给叶子惹了不少的麻烦,要知道官场不比寻常职业,这条道上的勾心斗角只怕不是人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小心地问道:“你家里还有其他人不?怎么不回他们身边去?”
柳胜蓝一扁嘴,说道:“家里人多了去了,七大姑八大姨,叔伯兄弟什么的,就是每天起来请安,也得烦上一个时辰,家里哪有外面自在呀?我还是喜欢跟着哥哥,他专门处理奇怪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有趣。”
看来她家不但有人,而且很不少。并且家教非常的严格,光是每天早上给各位长辈请安这个事情,就不是普通人家会有的。
这么说起来的话,只怕她的骄纵绝不是因为有个在六扇门当差的哥哥这么简单了。
池家升心念所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衫,之前只是旧,现在是又脏又破又旧。又看看自己的扇子,窗子透风的他见过,扇子透风还拼命摇的,就他一个了。
那边小刀突然问一句,“叶子当真是什么门里的官差大人吗?”
柳胜蓝一听他问的是哥哥的事,马上来了兴致,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说道:“是‘六扇门’,说的是‘三法司衙门’——分别是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门开三间六扇,统称为六扇门。我哥哥就是官拜大理司丞,从六品上。”
她很神气地一停顿,又接着说:“怎么这么问?他不像吗?”
转头看向池家升,对方摇摇头。
又转头来看小刀,小刀也是仔细想了想,也摇了摇头。
柳胜蓝见他们这样的反应,气乎乎地嘟起嘴来,用脚踢地上的野花。
“我哥哥便是有些不太正经,整天笑嘻嘻的,让你们把他都看轻了!”说着话有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她生着气,两个男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劝她,只能任由她气乎乎地往前走。
好在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走出多久,估计是没人跟她说话,脚步又慢了下来。
“诶,对了,刚刚那个姓马的怎么回事?剑都刺不进去?”
你要说这姓马的武功稀松,这横练功夫是个什么情况?你要说他横练功夫了得吧,怎么能挡刀剑,却挡不住池家升的一拳?
难道池家升的拳法里也有什么古怪?
池家升原本心里有些郁郁的,突然听她又问起了马官差的事,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不说话就开始笑,柳胜蓝更是好奇,连声催促他快点说。
“他哪里会什么横练功夫!不过是腰里别了一块铁牌罢了。”池家升又好气又好笑,“用剑戳不进去,我才给了他一拳,这用手一碰就知道下面不是皮肉,而是一件硬物。”
柳胜蓝没想到答案这般的无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