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升又笑着解释如何求子,从庙里怎么请娃娃回家,怕孩子不好养活还可以认观音娘娘做干娘,有她保佑,小孩子就能无灾无病了。
这些东西都是小刀从未听过的,跟听故事一样,他从来没想过还能跟神仙攀上亲戚。
池家升道:“这可不是人人都能认亲的,需要在菩萨面前筊杯,要连续三次圣杯菩萨才算是答应了,这之后才能叫观音娘娘做干娘。
见小刀脸上满是期待的样子,又笑着说:“等咱们身上的事情了了,你不妨去试试,想来菩萨也是会应允的。”
小刀连连摇头,说道:“我是一个山里的粗人,哪配给菩萨做干儿子呀!”
池家升说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觉得你要比城里很多人都要好,这些菩萨可都看在眼里的,只怕早就想收你了。”
小刀还是红着脸摇头,只是不肯。
池家升才笑着说:“好好好,要不,咱们去泥菩萨那里求求看,你要觉得拜玉菩萨有些高攀了,泥菩萨想来可以了罢?“
小刀奇道:“还有泥菩萨?”
池家升这才把从两个行脚商人那里听到的话跟小刀说了,说道:“要不是听他们提起,我还真不知道另有一座泥观音。”
小刀问道:“却不知道这泥观音是保佑什么的。”
池家升“呵呵”笑起来,说道:“那两人没有提及,不过看他们说话神色,对这尊泥菩萨可不是那么尊重,想来也是调笑罢,毕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呀’!”
小刀听后一脸不解的样子,池家升才猜到他可能没有听过这句话,又把这俏皮话儿跟他解释了。
小刀这才笑起来,“原来还有这个说法!”
两人正在说话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马蹄声响起,那马来得好快,才刚刚听到蹄声不久,就已经出现在视野当中。
那马通体白色,如一团雪暴袭来,蹄声仿若阵阵急雷。
两人为避人耳目,专门选了没什么人迹的地方。离大路也有些距离,又隔着数排林木。
只是片刻那马就从数个树木的间隙中穿过,连马上人长得什么样,是男是女都没看清,就已经跑得远了。
也是这条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这马完全不用收着脚力,全力狂奔。
“好快的马!”池家升忍不住喝了一声彩,他之前在辽阳府见过不少良驹,还真没有能跟这匹马相提并论的。
小刀并不懂马,也知道这马很是神骏,只能看到骑马的人一件红色的斗篷随风扬起,眨眼间就出了视线之外,如同天边的红云在急风中消散了。
两人直坐到了晚上,把剩下的鱼都吃了个干净才动身入城。
城门酉时就关,那时才是刚刚日落的时间,光线充足,还有居民走动。两人不敢踩着点翻越城墙,一直守到月上三杆。
他们既不知道留守的那名捕快姓名,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想着先去衙门找到太迟,看看他知不知道。
又走到昨晚那扇小门前,池家升附耳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
“说不定太迟又在马府,我们过去看看吧。”池家升说道。
其实他一纵身就能翻进墙去,不过现在是太迟在衙门帮忙,这般的自出自入有些说不过去。要是他们并不认识太迟,或是并不欠他人情,此时也不用那么多的拘束了。
两人正想往马府走,忽然听到巷口有人走动的声音。此时已经快到亥时,听动静又不是巡更的,寻常百姓又怎么会随便在街上走动?要被巡夜的捉住,犯了宵禁,全都得按盗匪论处。
两人疑心是绑匪,偷偷走近巷口张望。
听到一人说道:“姑奶奶,姑奶奶,你下手可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过你这么折腾啊!”
这人语音有些年纪了,是个男人,中气也不是很足,好像是被人擒住了,听他的话对方居然是个女人。
果然又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喝斥道:“哼哼……你别以为假意讨饶,故意高声说话。不管是惊醒了平民还是引来了巡夜,本小姐马上就卸你一条胳膊!”
小刀听这女人的声音很是好听,但说出的话却是恶狠狠的,这是他平生从未见过的事,不由得向池家升看了几眼。
池家升理解他眼中的疑问,也是轻轻地摇头,他也不知道这女的是不是绑匪,是不是已经擒到那名捕快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随时都要出手救人了。
身上除了把折扇之外,也没有什么顺手的兵器,现在将就也得用用了。
那女的话刚刚说完,那个老一些的声音又“唉哟唉哟”地叫了两声,想来是身上吃了些苦头。
“休要啰嗦!快点开门!”那女的又说。
那个男人苦着声音说:“我的姑奶奶,我只是一个小小仵作,又怎么开得了县衙的大门呀!我平时只能出入后门的!”
池家升听他这么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