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接到跃下的女孩后,才提高了一些音量:“我接着她了,不用担心,我们从前门回来。”
另一边的家丁们才放心地感叹了几句,各自回灵堂里守夜去了。
这边太迟把女孩放在地上,看起来她比小刀还要小上几岁,太迟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跑出来做什么?”
女孩一边笑着回答他的话,眼睛去看着小刀和池家升两人。
原来丫鬟回屋时吵醒了她,就跑到灵堂去找太迟,发现他不在灵堂这才闹了起来。
女孩看着小刀,突然回头跟太迟说:“这人没有死,真好!”
小刀又是一怔,刚刚太迟好像就认识他,现在这女孩又说自己没有死真好,听语气好像小女孩也认识他一样。
他挠挠头,一脸茫然地问:“你们认识我吗?”
小女孩不答他的话,笑嘻嘻的躲到太迟身后去了,又探出头看着小刀笑。
这女孩本身就长得很是漂亮,此时笑容满面更让人产生一种亲近之感。
太迟一手摸着她的头顶,也不回答小刀的问题,转身又要走。
小刀见他不答,也不敢追问,只能作罢。
小女孩跟在太迟身后,回头看看小刀,又抬头问太迟:“衙门里的尸体是被这两人毁坏的吗?”
池家升一直没有出声,人家不想理他们的闲事非常正常,江湖中人又有谁喜欢随便招惹闲事的?听到小女孩的话,他心里一动,不由得叫了一声:“我们也在……找毁坏尸体的坏人!”
他在县里呆了两、三个月,从来没听过有什么凶案发生,平时一些鼠窃狗偷的事情也不多——这也是县衙大牢里基本没有犯人的原因——要说衙门里的尸体,多半就是指两名遇害的衙差了。
他这话一出口,太迟的步伐果然缓了一些,只是稍稍回头瞧了一眼。
池家升心道:“搏中了!”又故作深沉地说:“钟建明与叶永翔二人命丧玉石洞,又有谁会再去毁他们尸首呢?”
这两名捕快的名字原本就是叶子告诉他的,他在案前也只是听过,根本没有见过面。
太迟听他连死者名字都说得出来,这才停了脚步,脸现狐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刚刚还说身有官司,自然也不会是官府里的人了。”
池家升表面毫无波澜,心里狂乱,脑子里在飞速旋转。他不是官府里的人,根本就没有查案的道理,对方哪肯理他?而且对方一直在说不管“活人”的事,只怕自己有天大的理由对方也没有兴趣。
他忽然双手抱拳,沉声说道:“在下的身份,恕不能透露。不过……不过这毁尸的凶手,在下……在下倒有些线索……”
这话说出口,他肠子都在痛。有人毁尸这事儿他还是刚刚才听说的,哪里有什么线索?他想着对方不管“活人”的事,为什么要追着自己不放?想来是“死人”的事他才管,只能硬逼着编了几句瞎话。
这几句话果然也引起了太迟的注意,静静地盯着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可惜,这只是太监写书——下面就没有了。
池家升脑子抽痛,僵在当场,抱拳的手都放不下来,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小刀可能也看出了他的窘迫,轻轻地开声说:“那两名捕快是捉拿贼人时身亡的,想来毁尸的也只可能是那些贼人了。这两天我都在想一件事,这些贼人连马少爷都杀了,闹得这么大,他们应该早就跑了才是,怎么为什么还会留在附近呢?”
他一边想一边说:“想来这两名捕快身上应该有什么线索,所以这些贼人不能远走,还要毁了他们的尸身,如果我们能去衙门看看尸体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其实他这根本就不是结论,都是一些推断,之前还说有什么线索,听起来也更像是空谈多一些。
太迟看了他片刻,开口说道:“知道了,你们随我来罢。”
他再不说话,一手牵着小女孩,在前面引路。
小刀和池家升两人相视一眼,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也赶忙快步跟上去。他们两人本来就是要去衙门查验尸体的,无论太迟去不去。
太迟手长脚长,步幅极大,小女孩要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她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速度,也不觉得吃力,反倒总是回身看着小刀,用手指刮她自己的脸皮,一边做鬼脸。
小刀也是觉得莫名其妙,这女孩儿分明就是认识他的样子,偏偏自己半点也不记得。
没多久走进一窄巷,顺围墙走到一小门前,太迟从怀里掏出钥匙开了门锁,把两人都让进门内。
“这是县衙的后门,尸体就在旁边小屋里。”
池家升心里道:“这人分明不是衙门里的人,又怎么会有衙门的钥匙?”
他心里生疑,想在对方这里多探点信息又不敢贸然乱问。
也不知道小女孩是不是看出他的心思,说道:“县衙里的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