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泉城,城墙高耸、雄伟壮丽,城内街道宽阔,店铺林立,本就是帝国东部政治经济人文中心,现如今武林盛会召开在即,更是风云人物汇聚,携刀佩剑之士在在可见,或骑马、或步行,或单身一人,或成帮结伙,到处人满为患。
正在叫卖的干果摊老板,忽见一高一矮、头顶俱染了黄毛的俩个兄弟,停在摊前。“这位老板,干果怎么卖。”话没说完,他先抓起一把尝起来。摊老板属实见过无赖,一直保持着能不惹事不要惹事的态度,于是没好气回了句价格,就闭口不言了。
同来的矮胖的黄毛见状,立即炸毛起来,喊着“你这人什么态度啊,本来要多买些捧捧场的,现在非要白吃你的。”说完他也大手一抓。
摊老板见状登时不干了,扯着他俩的袖子让赔钱,边上也都是相熟的摊贩,见俩个黄毛明显是来砸场子吃白食的,都气愤起来,共同过来揪住他们。
黄毛俩个见形势不对,忙对视一眼,俱是向下一墩身,随即扭转起来······那老板先是一愣,吓得忙松了手,只见那俩人越转越快,迅疾如陀螺,转瞬之间移出去好几里远。
这一招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摊老板们都张着嘴,惊呆在原地。
使出“滚地雷”这一昏招的哥俩,乃是武林上名不见经传的如道门徒弟,名曰李灿、钱蒙。他俩人转到无人的房檐之下,从容地站起来,将兜子里干果拿出来,足有三斤沉。他俩嘻嘻笑着,一边吃一边走,漫步走到各大门派游街前,倒也轻松惬意。
不过,等到俩人到时,周围已是一片人山人海。矮胖的师弟钱蒙个头小、力气大,使劲往里挤,直到视野最好的地方才停下来。他师兄李灿跟着他一起进来,虽然遭了一路白眼,也自浑不在意。
“师兄,都赖你,为了点瓜子花生的,啥也没看见,前面九华派、点苍派等大门派都过去了,连霜花剑派的女弟子都走过去了。”
“急什么?后面有你看的。”
钱蒙见他师兄生气了,不敢再抱怨,只好转换话题。“师兄,听说西方‘魔教’今年也出席呢,是真的吗?”说着,他扯着脖子往前看,两个耳朵好似小碗挺阔在前,迎风招展。奈何他前面的人,个头高块头大,他只好将身子歪着,脑袋往前面隙里探着瞧。
“这你就不懂了吧,今年可以说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武林大会,不问门派、以武会友。”李灿答道。
“不问门派?师兄,那魔教杀人无数,来这里捣乱怎么办?”钱蒙眼小如豆,惊讶时瞪起来更像是老鼠圆溜溜的眼。李灿看他多年,仍旧时时觉得好笑。“杀人无数?你亲眼看见啦?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再说,你能懂个什么?咱们师父说了——”刚说到这,他连忙向四周看去,见无人注意到他俩,这才又小声道:“今年要换武林盟主了,有新的规则也很正常,所谓新人新气象嘛。”
这李灿虽然个头高,奈何制片人一般瘦,被看热闹的群众挤得胃疼。他大喘气着,断续地喊着,“哎哟,别挤了,真是的,有你们啥事呀。”说完也奋力挤两下,随即招来几个上年纪的妇女送给她的大白眼以及带着无数脏字的咒骂。“跟女人我不计较。”他这样自我安慰着。
“可是,魔教就是魔教······呜呜呜。”钱蒙话没说完,被他师兄一只瘦手捂在嘴上。原来李灿个字高,在拐角处远远就看到了黑底青龙的招摇旗帜,连忙将他师弟禁声了。
“真是魔教也没关系的。”站在钱蒙前方的高大男人突然回过头来,朝着钱蒙说道:“请放心,有袁庄主和列位高手共同守护,武林大会一定平安无事。”
“哎,瞧给你能的。你谁呀!”钱蒙挨了师兄的打,本就气不顺,这下子可好,来了个冤大头给自己当出气筒。他撸起袖子,斜叉着腰,叫道:“好小子,我刚刚看你就不顺眼了,挺大的后脑勺子,不搁家好好呆着,竟然外出闲逛,耽误大爷看热闹。”
钱蒙的师兄李灿平时更是个惹事的主,一看见师弟发作起来,自己也不肯闲着,不过到底年纪大些,见过些世面,先是将眼前之人打量一番:细看之下,才发觉这人长得倒长得人模狗样的。五官端正不说,被人挑衅后丝毫不愠不怒,气度娴雅,一看就是长期浸淫在非富即贵家庭的人儿。李灿是穷孩子,平生最瞧不起达官贵人倚势欺人,因此把细瘦的脑袋挤在对方跟前,眼观着眼,鼻对着鼻,怒目相视。
“这位仁兄,请恕在下无礼······”
李灿挤出一丝冷笑。看吧,被自己的气势压下去了。他心里这样想着,更是歪着脑袋,瞪着眼,加强他的嚣张气焰。
“这位兄台,我本无意冒犯。不过实在是······有点臭。”高大青年说着,皱起鼻子、屏住呼吸,以略带歉意口吻这样说着。且不待他说完,离近些的观客也已经闻见了,说“有点臭”,已经是相当的礼貌用语了,这股子臭鸡蛋夹杂着发酵的腐臭味道持续不断地散发出来,让周围看热闹的众人都退避三舍。
“师兄,他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