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秀丽,古刹名花。
罗浮山峰峦耸立,山峰叠嶂,既有溪流潺潺的意趣,又有瀑布飞瀑的惊喜,当今武林人士誉为“山中名胜”。其山下知名的白马寺,历来因求子和姻缘特别灵验,前来拜佛求愿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香火旺盛。这一年正巧碰上白马寺观士音菩萨的开光大典,定于本日三月二十九举行。于是刚过了年,善男信女已自各地而来,山上的五个大铜塔,每层都嵌满佛灯,从新正起就昼夜通明,真是殿宇金碧,妙相庄严。
临到开光大典这天,这份热闹更不用提。一大清早,山岗、松林、峡谷、幽涧都挤满了人,有的是佛教信徒,有的是专诚来观光看热闹的人,有的则是趁势而来的各色商贩。在这些人中,或虔诚或期盼或苦闷,只有俩人看上去颇不同。一个长相妖异,面容俊美的青年,以及和他同来的高且壮如铁塔的男人,俩人一蹲一站,神态松弛之至,一看就不是为拜佛求神而来。果然,入夜后,竟在此庄严宝地干出了龌龊之事,当真胆大包天。
“嗯······轻一点对待人家嘛。”
俊美而妖异的青年看着身下的女子因为动情而涨红的双颊,心情为之一振。而在点点星光的照耀之下,他又能从树丛深处能够隐约看到白马寺亮黄的砖墙,不由得使他更加兴奋起来。
他半搂半抱,似乎吃定了女子,在她耳边轻轻道:“不知道苏苏许的什么愿呀!”
“讨厌,说了就不灵验了。”女子柔媚地轻捶他的胸口,嫩手却被青年一把抓住。他笑道:“若是想找如意郎君,你的愿意岂不是今日就实现了?”苏苏被他说中心事,脸一红,埋头在他的胸口,纤手轻抚着他的胸口。
刚刚入春,山林里自不比城中卧房温暖,俊美而妖异的青年却毫不怜惜,一点点将美人的披肩褪下,直露出娇嫩的白艳肌肤。
“哎呀,怎么在这里就······”
青年手下不停,嘴里说着动人的情话,情动之处不由得道:“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嘛。”
“讨厌啦,奴家会冷的。”苏苏忙护住胸口,往上撩起自己的衣衫,青年却笑嘻嘻地阻着,俩人一拉一扯之间,丝质纱衣碎了一块,更是无意间勾起男人的心底的欲念来。
眼见着“抵抗”无果,女人也就顺从起来,嘴里喃喃着“好好对待奴家”等语。那青年一嘴一个“放心吧”,忙活动起来······然而正当得趣之时,忽听得“嗖”一声,如蜜蜂在远处的花朵上飞过,一丝轻微的异动,不由得让青年正在进行中的身体动作略微停顿,肌肉结实的胳膊撑起上身,抬眼瞟向罗浮山的主峰——紫峰看去。
“公子,奴家还要呢······”
这样不合时宜的停顿,惹得他身下美人一阵扭动,轻哼以示不满。
“嘘,”青年的凤眼微眯,一股狠戾的威严从他眼睛里射出来,好像从不曾和身下的美人谋面,也并未发生过任何亲密的关系。
一阵风吹过,苏苏望着他的脸,身体却不禁一抖,细瘦的胳膊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青年又回头瞥了一眼后山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又重新将目光放在美人的俏脸上,柔声安慰道:“别急,我的美人,后面还有好戏呢。”
此刻近在咫尺的青年,五官俊美如同妖孽,好似花神下了凡尘。苏苏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的脸,在月色和情动的双重笼罩下动了真爱之心,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眉梢眼角含着轻蔑和阴戾之气。
同在此时,不远处的白马寺的墙根下头,另有一人也吭哧吭哧地喘气,传来强烈的撞击声音······
青年听到,眉头一皱,朝着寺院方向喊了一声,“阿蛮,你给我滚远点。”
“四师兄,你再等我一会儿,尸体就是这里好化嘛!”一个憨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又传来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似乎······是用铁掀在挖冻土!
“他在说什么?尸······体,是尸体吗?!”苏苏双手捂嘴,圆圆的眼睛惊恐地张着,然而她的脸如此美丽,惊恐更是平添一股柔情。
“废什么话?!”曾成丞又朝着阿蛮喊。
“我就是挖个小坑,化个骨嘛,我招谁惹谁了。再说,寺院边上本来就好超度。”阿蛮正在认真“狡辩”,然而不待他说完,只见一节柳枝“倏”地直飞过来,带上阿蛮耳朵上的一丝鲜血,“咣当”一声钉在一旁的树干上。
阿蛮“哎呦”地叫唤,捂住耳朵,铁钎也扔了,哭道:“我走还不成吗?呜呜~~”走之前,他还不忘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瓷瓶,倒些白色的药粉出来,“哧哧”一声轻响,将地上歪曲的两具尸体化去,直到最后剩下两套空空的衣服。
青年见没了声音,俯下身,一路轻柔地吻落在美人的肩头、脸颊和额头,又柔声抚慰,“没事,别怕,那是我五师弟。我是他师兄曾成丞,你叫我阿曾好了——”
哗啦——
不好的预感袭来。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