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门口也传来了云娘谄媚的声音,“哎呀,柴大人,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我们千盼万盼可总算是将您盼来了。”
“哈哈哈你这张小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今日可有给我准备什么新鲜玩意儿?”
“这个嘛……柴大人进去一看便知晓了,保管不会让您失望的。”
紧接着房门被一股大力推开,慕君遥猛然抬头望去。来人看见慕君遥时,眼前一亮,“妙哉妙哉,还是属云娘最懂我的心意。”
“那奴家就不打扰大人雅兴了,先行告退。”云娘脸上笑开了花,合上门退了出去。
慕君遥攥紧了袖中的手,看着来人一步步走近,“一人在此独坐岂不孤独?不如我陪美人一起?”
慕君遥顺从地为柴遇添上一杯酒,“敬大人一杯。”
柴遇接过酒杯,爽快饮下,酒过三巡后,也注意到了对面的酒杯中空空如也,“美人为何不喝?”
“我酒量向来不好,若是怠慢了大人可就失礼了。”
“无妨,良辰美景,若不共饮一番岂不可惜?”柴遇为慕君遥倒了满满一杯,又将酒杯递了过来,语气不容置疑,“喝吧。”
慕君遥接过后,举至唇边,作势便要饮下。
“这便对了嘛。”柴遇伸手想向慕君遥的脸摸去,可伸到一半,眼前却倏地迷糊了起来,随着砰的一声,他便结结实实地倒在桌前不省人事了。
慕君遥神色变冷,嫌恶地踢了柴遇一脚。随后起身将房门栓好,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窗户,侧身翻了出去。
慕君遥一路找到后厨,四处寻觅慕惜月的身影。
“姐姐,我在这!”
“走,惜月。”
二人换上暗中取来的丫环的衣物,从后门溜了出去。一直跑到了一处无人的湖边,才略缓了口气。
此刻安静下来,慕惜月才察觉到慕君遥有些不对劲,“姐姐,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人打了你?”
慕君遥将头偏向一边,刻意避开幕惜月的视线,“没什么。”
看见慕君遥躲闪的眼神。慕惜月便知晓是自己猜对了,忍不住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慕君遥整理了下自己的心绪,用轻松的语气宽慰道:“好了,这点小伤,几日便恢复了。何况若不是你来寻我,又设法在酒里下了药,我如今也逃不出来。这些不好的事情,不必记挂在心上,最重要的是,我们现下都好好的,不是吗?”
“……姐姐说得对。只是这永洛城暂且是回不去了,那如今我们去哪呢?”
“你还记得那天在茶馆中听到的那个人吗?”
“你是说,顾洵安?”
慕君遥点了点头,“他是爹的好友,在武林中又占有一席之地。虽然我们未曾与他见过,可若是能够说动他出面,他的话总是会令人更信服一些。”
“那可知他现在何处?”
慕君遥仔细回想了一番,“我记得,顾府应当是在……临康城。”
“那姐姐,今日我们在这将就一晚,明日一早便出发。”
“好。”
第二日一早,二人又风尘仆仆地坐上了去临康城的马车。慕君遥身上的银两在醉欢坊时便全部遗失了,如今就只有慕惜月这里还有一些散碎银子。
不过好在临康城相距不远,一日之后,他们便顺利抵达了城门。
慕君遥在市集上买了两个包子,顺便打听着:“大娘,您可知顾府位于何处?”
“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出市集后便向东行,看见一处最显眼的府邸便是顾府了,很好找的。”
“多谢。”慕君遥心里有些奇怪,这顾府究竟是什么样的,怎会用“显眼”这样的字眼来形容……
而当她们一路按照路线寻到顾府时,慕君遥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娘会有那样一番说辞。
这顾府的显眼,并不是因为这院落修建得如何宏伟雅致,而是因为三三两两的江湖人汇聚在此,看上去便分外醒目。这样看来传言确实为真,顾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已然是举足轻重。
慕君遥穿过人群,走到了门前,看见前方有一中年男子正在招呼着来访之人。
她走上前,言辞恳切地说道:“敢问您可是顾府的管家?我有要紧之事想找顾老爷,劳烦您通传一声。”
顾管家瞟了她一眼,哂笑道:“今日来这里的人五个有三个都是说有顶要紧事来找我们老爷。”
慕君遥没想到一来便碰了个钉子,内心泛起些许无措,她们历经许多才寻到此处,可若是连顾府的门都进不去……念及此,她语气中带了一分恳求,“可我确有急事,且事关紧要,故而只能亲口告知,可否请您通融通融?”
“你有拜帖吗?”
慕君遥讶然,“什么?”
“想进我们顾府之人均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