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怎么样了?”
那人背着手站在窗前,拳头紧握着,只冷冷地看着外面,那条两向的淄北大街。
“回将军,那人身手极快,没什么人瞧见他往何处去了。”武起拱着手,小心地说着。
闻言,那人眸色瞬间变得愈加深邃,微微皱起的眉头又深了几分,“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武起微微抬头向上瞧了一眼,又迅速低下眉去,有些犹豫地说道:“不算有……”
“快说!”
“有个地痞说他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呼的一下从眼前闪过,然后又说是自己看错了。如此,小的也不知这话可不可信……”
这一堆话,武起说得似乎很是心虚,声音也弱弱的低着。
那人听了,只微微动了动垂着的眼眸,沉着嗓子,“他是在何处碰见的?”
“思南街一个小巷中。”
“给我加大人力查,细细问遍那附近的每一个人,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那人的影子给我找出来!”
韩晖一腔怒血,又似是在尽力压住音量。
“是,将军。”
一个身影推了门进去,咯吱一声,韩晖连忙转身,急急往屋里走去。
“初阳,初阳!”夏悠扬快步踱到床边,急急坐下。看见那人的容色,她又立时间拉着她的手问个不停,“你这是怎么啦?昨日还好好的,我就一日没跟着,你怎么就受伤了!”
那人听见这话,焦急的步子渐渐放慢了。
相宜看她一脸急慌慌的神色,便温声安慰着:“我没事,就是叫小刀划了一下,没有大碍的。”
“没有大碍还能不回家!你快别蒙我了!”悠扬紧紧抓着她的手,久久不能平静。
幸好是外面这只,不然我可要忍不住了!
相宜被自己突然蹦出来的想法逗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都这样了,你还笑!”
“好了,我就是觉得庆幸。”说着,她又捂着嘴偷笑着。
见她这般闲心,夏悠扬立时间便化担心变别扭了,“我好心来看你,你还不知在笑些什么!还庆幸,真是胡乱说话!”
“好了,我就是觉得庆幸你抓的不是我受伤的这只手。不然啊,你身后那位可要把你丢出去了!”说完,她更是笑的停不下来。
此话一出,房间内立时安静了,气氛一下子莫名尴尬了几分。
悠扬顷刻间似是变成了木头一般,慢慢地扭动着身子往后看去。看见那人沉着的眉色,她赶忙回过头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咳咳!”那人用拳头抵着唇上,走近了,“在下韩晖,见过悠扬姑娘。”
夏悠扬连忙起身,行了个礼,“我……悠扬见过将军。”说完,她便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站着也不敢动。
“父亲母亲有说什么吗?”床上的人儿渐渐收起了笑容,静静地问着。
悠扬转过身来看着她,停了会,说道:“我娘问过几句,我给含糊过去了。可我昨儿晚上见你一直没有回来,就有些慌了,”说着,她扭头看了看后面那人,又转回来看着相宜,“但是将军没来府上,想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闻言,相宜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都几日不在府上,回来也没见母亲问几句,姐姐人也看不到,当真是就算没我,他们好像也不觉得缺些什么似的。
相宜正托着下巴,看着外面失神。
“初阳!”悠扬急急地跑进屋里,“初阳,良王妃来府上了,那气势好像为你来的。”
她话音刚落,相宜起身走到门边,便看见母亲身边的孙婆子正一脸殷勤地引着良王妃往院中来了。
“良王妃,这就是二小姐住的桃花苑,这会儿二小姐许是正在屋子里呢!”那婆子舔着脸,正一手向前引着路,眉眼快要挤成两条线了。
那女子只是笑笑点头,没有说话。
“相宜见过良王妃。”她微微曲着身子,行了礼。
夏悠扬跟着曲身行礼,她小心翼翼地瞧了眼良王妃面上的神色,暗感来者不善。如此,她又看了眼相宜,然后跟着孙嬷嬷出去了。
良王妃走进房里,也不说话,只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儿。
静了片刻,她才终于开口道:“都说柳家有女,其名相宜,世间佳丽,独有一枝。今日瞧来,确实传言非虚。”说话间,她还在打量着美人的粉黛。
她这一身翠色衣裙,虽未多加粉饰,已是脱俗出尘,仙致超凡。韩毓心下暗暗感叹着,那日因着情状突然,也未能细细瞧瞧她的模样,现下瞧来,确实是极极标致的可人儿。他喜欢,也正常。
闻言,相宜只嫣然一笑,道:“多谢良王妃夸赞。那日竞马赛,王妃在马上的飒爽英姿,飘飘长发,相宜至今还觉得难忘,亦甚感钦佩!”
听着如此细致的称赞,王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