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就着洗澡水洗个澡,简单地清理下吹灯休息。
被窝里博斐还是不安分,先说热不盖被子,然后又说冷,要抱着空空睡才行。空空任他折腾。待他睡着后,破血画符招魂,连喊着七晚,才能将博斐三魂七魄召唤回来,他才算彻底的康复。一晚三岁,这是第三晚,他心智刚到九岁。
空空长这么大第一次失眠,她望着熟睡的博斐,内心感叹,不过才照顾他三天,就觉得很不耐烦,总跟他发脾气。当初自己可是婴儿的时候博斐慢慢带大的,他是受了多少苦和委屈。
次日博斐起床就想出去,不管他想去哪里空空都陪着哄着。福伯都劝着不要这么宠溺少主。竹空空心想,博斐差点就心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的,能这样活蹦乱跳的就是宠溺点能怎么样。博斐也是在襁褓中送去昆仑的,他是怎么长大的?那时候师傅都闭关,想来他也是吃很多不为人知的苦。
“三岁的他”饿了不敢要吃的,偷偷地拿着酥饼吃半块。“六岁的他”乖巧的把房间整理的很干净,“九岁的他”洗澡不敢麻烦竹空空,还被训斥。空空很愧疚,把他伤得这么深。
待第五晚平安渡过后,博斐才算是恢复正常神志。晚上在床上也守礼,空空跟小时候一样搂着他睡。甚至有点麻缠的骚扰他,弄得他手足无措,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瑟瑟发抖欲哭无泪的瞪着坏笑的竹空空。
第七晚,博斐缠着空空,竹空空合握住他的手使用灵力道,“咱们约定的“心有灵犀”都在,你怎么会把自己逼到绝境?”
博斐看着手掌中闪现的“空”和空空手中闪现的“斐”字。感慨万千心想着,“空空,你是不会明白当我看见你被原家养得那么水灵滋润不认我是什么感受。哪怕现在咱们睡在一张床上,知道你心里那个人是我,依旧有很强烈的不安全感,害怕你被抢走。”
空空小声地说了句,“好疼!”博斐心里跟针扎了似的,马上查看她哪里疼。空空躺他怀里,“昨晚弄的,今晚不行。”
博斐脑袋一片空白,昨晚,昨晚他干嘛了?第六晚,“十八岁”。他最思念空空血气方刚的时候,如果昨晚他们这样裹缠在一起,一定会控制不住。博斐忍不住试着碰她,空空立马紧张地贴着不敢动,博斐心下明白,昨晚他干了不该干的事情。怨不得空空今天看他有些害怕,总是怕他触碰。
博斐不想空空觉得夫妻之事很可怕,他哄着她,温柔地亲吻着空空,一点点地引入,缠绵到天明。
待福伯回来,见他二人相处平淡如常,心知好事已成,不用再担心博斐寻死觅活的。博斐嘱托福伯给他二人护法,他二人要习修心法。
趁寒冬腊月无人打扰的空隙,博斐空空在客栈前后院内布下结界,开始同修昆仑阴阳术法。心法修习进展很快,二人心意相通很快能修到七成功力。术法则慢慢配合,还需实战为经验辅助修行。
眼见年关越来越近,江上化冻,停滞的货船可以开往应天。出发那日,空空的头发左右两边挽了个小发髻,垂在耳朵边,满满的少女灵气。博斐给她准备了红玉步摇插上面,寒雪衬得她精美绝伦,如同年画中的玉女般。
新婚燕尔,博斐也懂克制,慢慢待她熟悉,现在不再心急,他知道空空的心意在自己身上,就足够,往后余生有很多时间。
夜晚天上明月清冷地挂着,博斐和空空站在船头看着黑茫茫的江面,偶尔闪现的灯火那是远处的船只。
“博斐,这船运载的是什么货物?”空空闻着江面的冷风问道
“丝绸,茶叶,瓷器。”博斐答道,“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我们出发的时候,在曲州应该新添了货,吸引了不该出现的东西。”空空给博斐使个眼色。她能从风中,水中,周边的环境里总能嗅出那么一丝异样的危险。这是生来的天赋,也许是在野人兽那里吸收而来的。
“是白天那几艘小船?”博斐心细如发,自然也会怀疑。
“晚上小船也在大船周边,没有离开。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他们不像是水贼,倒像是保护我们船的。所以我怀疑曲州上货的时候上了新东西,这些东西他们想借我们的手带回到应天。”
竹空空本不懂这些,而是跟着原臻他们去大都的时候,本就是拖家带口地去大都,还受官眷之托带很多江南特产,去一次大都四十个箱子都不止,特意委托了镖局跟镖。结果就有心之人在这里面夹带□□,原臻是因空空丢了马鞭闹脾气非要回去找,他没办法就陪着她回去,就在回去的路上和跟踪他们的那波人不期而遇,原臻立马起了警戒之心。回去查看四十个行礼箱,果然在茶叶竹笋干这些土特产里面发现了□□。
这要是回到大都被查,原家就算彻底完蛋,若是不被查,这些□□流入市场,后果也不堪设想。
博斐听她这么说,觉得匪夷所思,这些江湖鼠辈为求偏财不择手段如此地步。敢在朝廷命官的行礼中做手脚。
他们赶紧跟福伯去船舱查货物,确实有不少新货,里面有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