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旨是正月初八下到原臻住宅,二月十八完婚。据说暗地是想给皇后娘娘冲喜,想她早日康复,宫中许久没有办喜事,下嫁的还是她最小的小姑子。
除了原臻是正常接受,原氏夫妻还有点蒙。这恩旨来的太突然,礼部这边都打点妥当,其余事情不需要他们操心,大婚就在原臻的府邸,等公主下后赐公主府。按照嫡出的长公主婚嫁配制来的。
接到婚旨后,恭贺的人络绎不绝。原臻为此事找师傅理论的,问他知不知道内情。师傅云里雾里的死活说不知道。
原臻还找到殷和,问他还知道什么,殷和以自己年纪小,不清楚大人感情的事情为理由搪塞他。要迎娶先帝的十九公主,他是最后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有原氏夫妇,他们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
朝中有大臣提出质疑,也是说原臻克妻,宝庆公主芳华正茂,下嫁给他会不匹配。皇帝说原臻克妻说明命里尊贵,可能需要贵重的人身份压他的克妻命。宝庆公主是先帝最小最宠的女儿,远嫁不合适,做兄嫂的也不舍得。身边亲近的人就原臻最合适,年龄长她十来岁更懂得照顾和体贴。最重要的是宝庆在适龄王公贵族中亲自挑选的驸马,无可置疑。
按照原家的家世和原氏夫妇的人品来说,原臻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婿人选,否则也不会结亲六次。现在就看宝庆公主命够不够硬,能不能活着嫁过去。
博斐问竹墨,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竹墨答不知道,博斐继续纠缠道,“说好的信任我,你没有说实话。”
竹墨只好承认,“隐瞒也是为原臻好,万一他想不开玩些手段,不是白死那么多夫人。何况宝庆公主豆蔻年华,绝色佳人,这是原臻的福气啊。”
“这是你的福气吧?是不是觉得欠他的?”博斐问
“欠什么?”竹墨有些心虚
“我们欠原家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博斐轻轻弹下她的鼻头道,这句话没说到重点,竹墨心稍微放下点。博斐接下来说句,“你还欠他情,他付出过,却没有得到你对等的回应。”
原来博斐什么都知道。竹墨黑着脸道,“是不是他抱我,我也得像回应你一样回应他?”
博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摇头,“不用不用,这样挺好的。”
顺便抱着竹墨就亲下去,他的心情从年前的国子监开始嘴角眉梢都是笑意。红光满面,走哪里都让人如沐春风。
原臻当驸马博斐比谁都开心,这种快乐他丝毫没有掩饰。以前是原臻看见他呵呵哈哈的笑他的烂桃花,现在是博斐见到原臻就是笑意颜颜,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欢喜。
为了庆祝原臻的婚事,上元节殷和设宴请表哥也是未来的姑爷爷喝酒。让竹墨和博斐作陪,席间四人吃饭很是客气,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
吃完饭,殷和命竹墨送原臻回府,他跟大学士有些事情商量,竹墨心里知道殷和要干嘛,他的拉拢算是正式要生效,博斐会是太子党忠心不二的拥护者。
原臻婉拒不需要送,竹墨还是会按照殷和的指令送。二人相对无言,原臻也晓得上次竹墨去吃饭是故意透露公主要嫁给他的事实,心里说不出的酸甜苦辣。
驸马这个头衔就是帝国的小点缀,难登大雅之堂。不能涉核心的机要位置,地位也很尴尬,算皇亲国戚吧,还得看公主是否得宠。宝庆公主辈分很高,身份上并没有嫡出的公主尊贵。当年原臻刚满十五岁就定亲也是不想他配公主,谁晓得算不过别人,愣是被人惦记十几年,还落个克妻的坏名声。
“博斐送你很多昆仑的一品灵器,我没有这些东西,但是也有礼物送给你,等会带回去。”原臻道
竹空空道,“谢谢,应该是我送你礼物吧,太孙殿下准备好,他会挑,帮我挑的。”
原臻道,“你还挺能屈能伸,在外面行军打仗天不怕地不怕,回来后跟变个人似的。真是不能小看师傅的本事,他可真会调教。”
“好汉不吃眼前亏,博斐才教的。”
“成亲后不能跟以前那样关照你,你自己好好珍重。凡事力所能及,不能及者交给天意。”原臻望着马窗外的来来往往的人群说道
“谢谢大哥多年的关照,竹墨谨记教诲。”竹空空抱拳道
到了原臻住宅,他带着竹空空从后花园绕出假山洞穴,走到另外的人家后宅。按照这个迷阵暗道部署,这才是原臻隐蔽私宅院落。
又是被雪压弯的竹林,穿过竹林小道,显现出小院,竹墨对这样的小院感觉很熟悉。原臻轻车熟路的打开院子大门,带着竹空空进了里面的屋子。
屋子布置的是婚房,大红的喜字挂在正厅。两边的龙凤蜡烛还摆放整齐。正厅的桌子上放着花生,红枣,桂圆这样的吃食。左边是卧房,房里安置两张床,大床靠外面,小床靠里面。窗户边放了张梳妆台,梳妆台上面没有胭脂水粉这类,但是琳琅满目的小巧首饰和玩具倒是不少,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金丝楠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