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见场面有点僵住,就发话道,“打七下,我保证不打死他。”
博斐原臻还是不肯放手,道焱惯来说话不算话的,林惠的话也不能尽信。
竹墨说道,“让他打,我信他。”
博斐原臻静静的让开,内心都不敢肯定,林惠举起亢龙锏又是一下,竹空空忍住,再一下,竹墨吐血。
殷和出现,他高喊声,“住手”!
林惠聚起的亢龙锏没打下去。殷和匆匆走过来,翻看原臻博斐,内心想着,叫你们来救人,你们看着人被打死。
林惠行礼,原臻博斐行礼。殷和拿出棣株的战袍给空空披着。行礼对着道焱说,“皇爷爷说,太傅有把利刃,嫌锋利不好用,叫本王拿战袍来换。今日就跟太傅换回这把利刃,从此这利刃归皇爷爷所有。”
道焱眯着眼睛,“这不是熬鹰差点把自己熬走的皇太孙殿下,行吧,这块废铁你们带走。”
竹墨还没昏迷,他擦了嘴角的血,残喘道,“还有四下,”回过头看着林惠,那眼神无限的情绪。
殷和道,“空空,你是在跟谁置气?亢龙锏三百斤重,林少保的臂力不浅,你当真能挨七下?是不是想下半辈子躺着,还去不去北伐?”
竹墨看着殷和,眼神欲言又止,他握着殷和的手可怜兮兮的说道,“此生竹墨不辜负殿下。”
站是站不起来,殷和叫侍卫把他抬回东宫。原臻博斐却插不上手,林惠等太孙殿下带走竹墨,手捻着垂在肩上的金虎坠子,是顺着紫金发冠两根金色链子坠的。
“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谁会真舍得杀她。”
原臻博斐两人跟雷劈过似的,满脑子都是竹墨刚刚跟道焱的对骂。她是没有失忆,他是装失忆,他什么都清楚知道。
博斐家中,原臻自饮自酌,“你在安南吐血不是因为空空杀降,而是因为他当敢死前锋,不要命的往前冲,还故意支开我们。”
博斐已经半天没说话,“原臻,为什么他不认我们。”
“你问她,我怎么知道。但是看他处心积虑的对付地煞,也就明白原因。这是替你报仇呢,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你。”略有醋意的回答
“他会选择我们中的谁?”博斐冷冰冰的看向原臻
原臻放下酒杯,悻悻道,“看空空吧,我尊重她的选择。”
“这次安南之战的胜利,你连升三级现在是翰林院大学士,我官复原职,还晋爵位。算是皇上对我们的荣宠。竹墨在战场舍身忘死的,最后差点冤死在寿庆寺,死的不明不白。”
“原臻,你有没有察觉殷和对空空的感情很不一般。”博斐喝了口酒,“我们笃定林惠不会杀空空,所以当竹墨说信得过他,就放手,但是殷和不是年纪小而去阻止,就是心疼她不想她受伤才阻止的。”
“博斐,你会不会因为失去过空空,现在草木皆兵?空空我不会跟你抢,除非她主动选择我。殷和自小跟着他,并且空空几次救他性命。殷和又不知道竹墨曾经是女孩子,他的那种依赖是君主对臣下的信任,随着他年岁的增长会发生改变的。你想想太/祖,杀了多少跟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和朋友。”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殷和不能拿来跟太/祖比较。”博斐道,“原臻,你我都知道竹墨还活着,所以带着期盼的想着她,你从来没有感受过撕心裂肺的失去,希望你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体会。”
是的,原臻知道这是他与博斐的区别,博斐撕心裂肺的失去过空空,更珍惜现在的失而复得。而他从未觉得自己曾失去过,他一直都知道空空活着的,而且师傅答应他,空空肯定是他媳妇,对此他坚信不疑。
福伯进来禀告,皇太孙派人传口谕,要福伯去东宫伺候。博斐放下酒杯,嘴角无奈的应允。
原臻道,“我送福伯过去,顺便去看看空空,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过去的吗?”
博斐回书房拿出孔明锁,这是他能留住空空的玩具,空空拆解不开就会待昆仑殿很久,不会乱跑,直到拆解好为止。那时候他处理事情需要陪伴,不能照看她,就想这么个办法留下她陪自己。
茗茵郡主因幼子已到入学年岁,想请博斐做孩子的老师,被博斐婉拒。郡主不死心向皇上求助。棣株考虑若这口子开了,那么其余王侯肯定都塞孩子过来。干脆让博斐去国子监兼任授课老师,传师授教这些王侯子女。顺便下旨让竹墨将军去学习,堵住言官的嘴。
按照大皓朝规定,太子太孙八岁国子监上启蒙开课,十五岁就入太学由翰林院大学士授课,辅佐的还有当朝最厉害的文臣武将。
其余王公贵族的孩子则必须十五岁才入国子监。想进太学必须参加科举考试。这次皇帝开恩,让翰林院大学士去国子监授课。
听闻博斐去国子监授课后,不少王公子弟挖空心思的进国子监,有专心学习的,有其他心思的。
博斐不仅是乐永九年的探花,还主修的乐永大典,更重要的是他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