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三面环海,北面地界与大皓岭西苗疆接壤,气候炎热,盛产大象。民风彪悍,风俗诡异,兴巫蛊之术,以母系为姓。
古月氏族除掉当初臣服棣株的迩东氏族,自立为王,且不曾告知大皓皇帝。迩东氏族大王父子逃难至大都,告知前因后果请求棣株的帮助。棣株大怒,当即派使臣带人前去查证,谁知古月氏族新王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前来的使臣,并派人暗杀回来想继续当大皓封的安南王的迩东氏族大王父子,将其家族灭族。这一次,古月族彻底激怒了棣株,棣株下达了战书。
安南王宫,新安南王古月族首领毕河正沉静在胜利的喜悦中,他麾下训练的大象军团,不仅帮他赢得安南的统治权,也赢得臣民的尊重和推崇,是安南神明的象征.....
王子核儿进来,告知他刚刚率领大象军团打败大皓三千军队。毕河甚是得意,他亢奋的告诉儿子,“核儿,我们准备,大皓发下战书都快百来天,只有这支防守的军队在这里,这么不堪一击,听闻大皓繁荣,孤王很想去看看。咱们休整后先征岭西,后征苗疆,然后一路杀到大都。”
“父王英明。”
原臻率领的战船已到岭西海域与竹墨博斐汇合,苗疆的五万人马由副将率领驻扎在与安南的边境处。就在他们汇合前的时候,安南出大象军团把原驻军的三千人杀的干干净净。向大皓正式宣战,棣株很生气,发八百里加急军令,要竹墨在三个月内活捉安南逆贼毕河核儿送大都,他要亲自“审问”。
屋漏偏逢连夜雨,前主帅南将军刚过世,又遇败仗。加上安南气候炎热,士兵因水土不服纷纷病倒,军心开始涣散。
竹墨身着主帅将服,拨动着面前的佛珠,冷眼看向下面各营叫苦连天的副将,待众位副将叫完苦,他思虑片刻道,“将士大多出自北方,没有受过这么炎热的天气,水土不服生病很正常,军师也说过,安南地势复杂,瘴气环绕,北方的将士是受不住这样的环境。本帅体恤各位副将的不易,你们可带生病的将士先行撤回,由海路返回。
刚刚叫苦的几位主帅内心喜不自胜,纷纷告辞。原臻博斐心里清楚,这几个资历老的副将是凌王的心腹,他们撤回的必将是精锐部队。他们也不会马上回去,而是在海上逗留个把月,要是这仗竹墨打不赢,他们会折回来打,若是打赢了,他们也许会……
“原臻,军中疫情可能控制?”
原臻回复,“无妨,就是腹泻后人身体虚弱,吃几副药下去就好了。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最多是水土不服,并不是什么疫情。”
竹墨点点头,看向博斐,博斐会意,“人已经带到了,有什么你尽管问。”
侍卫押着穿着异服的人进大营,来人肤色黝黑,身材瘦小,上身裹件草树皮做的衣服,下面穿着麻布裤,这应该是安南平族人,不是身份贵重之人。
来人进来,跪在地上,嘴巴叽哩哇啦讲大堆话,原臻听得头皮发麻,博斐仔细聆听他的话语,等来人讲完,博斐用他的语言问了几个问题,来人很是惊奇,看着博斐,然后就磕头。竹墨摆摆手,侍卫将人待下去。
博斐道,“这个人是大象军团里面的训象师,他刚刚把训象的秘诀讲了,但是与我们没用,与他而言是换命的秘密。我问他,象兵如何攻击敌人的?他道,“大象是安南的神明,所向披靡,不怕任何我们的武器。”
博斐沉思后接着说道,“不是大象厉害,而是我们的武器在安南雨林环绕的地界起不到作用,流箭被山林挡住,这里又常年雨季,放把火一场雨就浇灭掉,将士们都是靠跨上战马打仗,可偏偏马看见大象就害怕,惊恐四处逃窜,使得正面交锋我们都非常被动。”
竹墨嘴角微动,“原臻,刚刚送走的几位副将,我不太放心,你去跟进。他们怎么回去不管,岭西海域和安南海域不要让我见到他们的踪迹。”
原臻站起道,“末将领命!”道完就匆匆离开,他非常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大营就剩下竹墨和博斐,博斐发现竹墨盯着他看,他含蓄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
“没什么,就是见你清瘦很多。福伯做的饭菜不好吃吗?”
博斐不懂声色道,“安南炎热,穿的比较少而已。”
做为礼仪之邦的大皓,就算出征至蛮夷之地,无论气候环境有多恶劣,将军们都会保持自己的仪态。战服虽然分季节,但绝不会因为天气炎热少穿,也不会因为寒冷多穿。这次征讨安南的战服已经很简化,但对于将帅的战服还是要讲究,军师亦不例外。他们比普通的将士穿的厚重的多。
博斐莞尔道,“突然想起皇太孙的画,画的是林太保从外邦带回的猛兽狮子,他居然把狮子画的那么传神。狮子咬死了大象,他哭着拉着死去的大象。一语双关,既表达了,“象死我拉”的思念之情,也借狮子祝你凯旋而归。”
竹墨满月般的双眸逐渐融为弯月,戏言道,“殷和的醋你也吃啊!”
博斐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