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福伯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半截手指。鲜血淋漓,那手指看着也不陌生,博斐猜到是哥哥的。书信是故意用左手写的,无非是让他今夜子时去个地方。
这样的骚扰书信他不知道这些年收到多少,几乎都没怎么看过,甚至是权贵派人来骚扰都被福伯和哥哥轻松“打发”走,这次哥哥进诏狱,福祸难测,这些人落井下石。能通过层层关系拿到哥哥手指的,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看来今晚……
博斐烧了信,走向膳厅,屏风内却早已没有竹墨的身影。
瓦罐汤还在碳炉上煨热着,其余菜式都吃了四五分,可人却不告而别。
福伯还在思虑如何破今晚这个局,竹墨淡淡然从外面进来,博斐松口气责问道,“好好吃着,怎么突然跑没了?”
竹墨道,“师傅带话,切勿轻举妄动。你听话便是,晚上哪都别去。”
博斐心意已决,今晚必定要赴约。
竹墨坦然道,“给你送信的人我刚刚追出去把他杀了。”
“你……天子脚下,随便杀人,开阳知府也会查案的,牵扯到你一样会按律处置。”博斐紧握双拳,眼神变得凌厉而不甘。
“这是江湖斗争,总之处理干净,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揭发我。”竹墨冷眼旁观,无所畏惧的看向博斐。
博斐双眼赤红,嘴唇微紫,他正欲上前和竹空空说理,谁知竹空空先点了他穴道,福伯从未见少主如此开怀,料定他们关系匪浅,加上这位公子敢帮少主杀人,也不见得目前能害他,并未加动手阻拦,福伯不想少主去赴约,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等他。
竹空空对着福伯行礼,“福伯,博洽是我大师兄,大师兄的事情做为师弟义不容辞,我点了博大人的穴道,半日内不会解开,现在您告诉我他们赴约的地方,其余交给我。”
博斐怒目瞪着福伯,福伯左右为难,老实道,“这个.....老奴未曾看见少主的信件,您解开他的哑穴直接问少主呢?”
竹空空啪啪解开博斐的哑穴,博斐咬着嘴唇没打算开口,竹墨见此情景道,“无妨,福伯,麻烦您去趟寿庆寺拿我的朝服,今晚我陪着博大人,明天和他一起上朝。”
“不必,竹少使今晚可以回去了,我不留你,”博斐淡然说道
“博大人,留我用膳的是你,留我参观你家的也是你,留我杀人的还是你,想撇清楚关系不至于这么快。”竹墨耍着无赖般的腔坐在饭桌前,“福伯,我饿了,要吃肉。”
福伯见此情状,思虑再三后作揖退下。他紧急办两件事情,一是拿竹墨的朝服,二是再准备吃食。
至于少主和这位竹墨的关系,不言而喻,少主对他是毫无防范的,那般情绪化,那般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甚至第一次看见少主穿着内服披散着头发跟人吃饭。
竹墨自斟一杯酒送到博斐面前,博斐转动了眼睛不看他,可见怒气未消。见他不理不睬竹墨喝下那杯酒。然后趁着酒劲,他蹭到博斐耳边,“博大人,你家仆真听我话,叫他离开他就离开,都不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
早朝就是关于安南王叛乱的事情,棣株眼睛低沉的让整个大殿危机重重。
“众卿有何看法?”
主战派:“请陛下派末将出战”
主和派:“陛下三思后行,北伐刚结束,我们需要休养生息,安南叛乱可以派使臣招降。”
棣株不置可否,思虑片刻问道,“知道我们的驻守军队是怎么被打败的吗?
主战派安静了
主和派精神抖擞,棣株接着反问,“安南王本就是自愿归附孤,现下叛乱,杀孤驻防军。打了孤的脸,孤只要他们道歉,天下有这等好事?”
棣株是你不招惹他,他就来招惹你的人,现在有人摸老虎屁股,哪有那么善了的事情。
眼下没人再说话,大殿非常安静。
太傅今早称病没来,为什么不来,大家心知肚明。棣株看向近前的竹少使,问道,“太傅传信来,说是身体不适,没什么大碍吧?”
竹空空回道,“启禀陛下,太傅已到天寿之年,偶有身体不适很正常,只今早有点腹泻,觉得头晕眼花,出不来门,臣替师傅谢陛下关心。”
棣株若有所思,底下部分权臣心里嘀咕,八十岁了还不死,要真是腹泻死了才好,给我们挪位置。
竹墨接着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安南之乱在于安南王室的内讧叛乱,陛下。”竹墨跪下,“臣请出战,请陛下派五千精兵与臣,臣愿前往安南平叛。”
底下鸦雀无声,主战派心里道,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竹墨接着道,“安南气候炎热,地势复杂,森林密盛,瘴气环生,猛兽毒虫横行。这次安南叛乱主要在于其皇室内讧,如果我们大军压境,肯定会让他们同气连枝对付我们。他们作战的方式很特别,善于用象兵,驱大象出征,马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