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什么见怪?全部话里面他就听见一个朋友。
“学姐果然是接吻也不会负责任的人吗?”邹纪语一副无名无份的样子。
咳咳。陆衿接不住了,“不是,不是”她连连摆手,“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啊。”
“来,五号房陆衿的家属也在是吧。我们边检查边讲。”护士领着主任进来,对邹纪语说。
“诶,家属,别小肚鸡肠了,叫你呢。”陆衿用手肘顶顶邹纪语。
“家属倒还行。”邹纪语点点头,小声回应陆衿,然后站在主任旁边。
检查结果一切都好,可以出院了,医生嘱咐陆衿要注意情绪,不要受刺激。医生还说陆衿的晕厥和过去的心理创伤也有关系,累计已久加上突如其来的刺激会这样,这段时间可能会出现状态不稳定的情况,会做噩梦,也可能会冲动易怒,需要家属多加照料。
邹纪语乖乖点头,送医生出了病房。
心理创伤?邹纪语没想过,像陆衿这样阳光开朗的女生,会有什么心理创伤?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在过去十年里,离开校园之后,她还是一样开心吗?
他站在病房外的长廊回望,陆衿安静地坐在床上,对着他笑。他却从这笑容里看出暗藏的破碎与悲伤。发生了什么?
今天怒气冲冲闯进来的那个女人,邹纪语认识。
是夏凌,校长的女儿,许锐今的女友。
当时他坐在办公室里为工作焦头烂额,夏凌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要让所有人听见的。
她说她要和许锐今结婚,但是许锐今不愿意,都是因为陆衿不要脸,纠缠着他。
邹纪语听到这里就扔下键盘,跑出办公室,挡在两人中间。
“我们这不是菜场,请你不要家长里短地说,况且如此污蔑,是不是太恶毒了点?”
没有一刻犹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
邹纪语完全忘记要在公司和陆衿保持距离,完全忘记要避嫌,完全一反常态,从不参与八卦的他第一次站在舆论的中心,感受着办公室所有人齐刷刷的灼热目光。
他受不了夏凌这样污蔑陆衿。更受不了陆衿受这样的委屈。
“真是水性杨花啊,到哪里都有你的骑士是吧?我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夏凌对邹纪语说,“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女人,小心被她害惨。”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简单,不像你,自己感情出了状况只会埋怨他人,甚至跑到不相关的人公司里大吵大闹,实在有失你的精英风采啊,这确实像是头脑简单的你会做的事情。”
“你还有脸说我埋怨他人?许锐今在美国呆的好好的,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抛弃大好前景回国呢?你真是一点没变啊,和高中一样,装。你怎么这么爱装啊,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白莲花。”夏凌恶狠狠地说。
“你说话怎么这么脏啊?”邹纪语听着都来气。
陆衿拉开他。
“我变没变不重要,你倒是一点都没变,死死拽着许锐今。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心态大崩,你自己的感情失败,跑到我这里找什么存在感?你说你,北大毕业,美国留学,这些年涨了学历,没长阅历,还是和从前一样小家子气。我再和你说一次,我和许锐今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想有,早就有了,现在还轮得到你站在这里对我吆三喝四?”
“你·······你什么意思啊?我,我小家子气??”夏凌气得跳脚,感觉自己被人赤条条地盯着,毫无尊严。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往陆衿身上泼。
冷冷的液体浇在陆衿脸上,办公室里的看客都倒吸一口冷气。
陆衿本能地张开嘴,知道自己一定狼狈又难看。她觉得越来越难呼吸。记忆在翻涌。
“小三,你最好给我离许锐今远点。”
小三。是的,小三。
“你闭嘴!给我滚。”邹纪语再也忍不了了,没有人见过他发这么大火。
夏凌也有点被镇住了,转身故作轻巧地离开了。
“陆衿,没事吧。”邹纪语拿纸巾给她擦脸,她只是僵硬地站在那没有反应。
等到夏凌离开,陆衿才滑跪在地上,晕了过去。
“陆衿!陆衿!!”邹纪语慌了神,点点才从厕所出来,看这气氛就知道不寻常,再走近一看发现陆衿晕倒在地上。
“送医院啊。”
邹纪语抱起陆衿,点点抓起车钥匙,一行人赶到医院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校园传奇一般的夏凌竟然是这样的人,她一直是文科里的佼佼者,是学弟学妹的榜样,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榜样竟然是这副模样。她那么精致高档的皮囊里住着如此俗不可耐的灵魂,真是难以置信。
小三。一个女孩要是被这么误解,该是多么难受。他望着陆衿,心里升起无限的疼惜。
“出去吃烧烤吗?我想吃羊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