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神了。”
亓官初雪:“这么刺鼻的香味,为什么阿鬼说别人闻不到?”
商寂:“因为只有有病的人才能闻到。”
亓官初雪瞥他:“你才有病。”
商寂一摊手:“可我闻不到。”
亓官初雪忽然若有所思,良久,才又说:“那天你说,在马伯顺府门前,封之信封锁了整条街,每个人都得被他闻一下。”
商寂点头:“没错。”
亓官初雪:“今天我刚往望江楼上一坐,他就来了,他没见过我,我一路也没说过话。“
商寂说道:“所以,他并非跟着你的人。”
亓官初雪点头道:“他能找到我,最有可能的就是凭气味。所以,”她顿了顿,问道:“他也有病呗?”
商寂一手托着下巴,眼皮又开始发沉:“对,有病……你俩都有病。”
亓官初雪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说出来你肯定就不困了。”
商寂两只眼已经闭成了一道缝:“说。”
亓官初雪:“明湖,在他手里。”
商寂猛的张开眼,就觉得脑袋“嗡”一下,别说睡意了,连从被窝里带出的那点暖和气也一起消散了,他忽然感到一股寒意由心底泛滥开来,“影落明湖青黛光”,那柄神秘的“明湖”居然在封之信手中,这究竟是何意?
封府今日挺热闹。
府门口出来进去的都是婆子姨子和年轻的大姑娘——封家要给少爷找一个全灶的婢女。
消息一传出,十里八方的大姑娘、小丫头几乎都来凑热闹了,看这阵仗,知道的是选婢女,不知道的以为是要给少爷说媒拉纤的。
封府的下人出了名的待遇好,南安区、北安区的穷苦人家,谁家儿子闺女要是能进封府做事,那都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幸事,全家人在街里街坊面前都可以扬眉吐气,是以,但凡封府找下人,那都是门庭若市、户限为穿的。
除此之外,来的姑娘们恐怕还有另一层的私心:封家大少爷,是出了名英俊神武,少年有为,从小每日入宫陪太子读书,不但父亲是兵部大司马,他自己更是得到圣人和太子的双重青睐,将来的官途绝对是无法限量的。虽然听说他早已定亲,但是这么多年,却从没在市井流芳间传出他一丝丝的花边韵事,也没听说他养过什么秘妾外室,这样的男人,哪个怀春的姑娘不想见他一见,万一自己的厨艺得他青眼,再进了他府里,就算是做个全灶的丫鬟,也是有机会近他身的,万一再寻着个机会通个房,那将来就是一辈子不愁吃喝,翻身进入上层社会了。
距离府门不远处的街角,站着两个人。
一身丫鬟打扮的亓官初雪问身边的商寂:“全灶是什么意思?”
商寂耐心解释:“全灶就是入得厨房,能做得一手好菜的女仆。”
亓官初雪问他:“你觉得我行吗?”
商寂摇摇头:“肯定不行。”
亓官初雪转身欲走:“那你还叫我来!”
商寂:“可是这个机会,实在难得。封大司马悄悄遣散了一批家仆,又重新给儿子找一个做饭好的婢女,他们家恐怕很快有大事要发生。听闻今早,封之信已经破格荣升翊卫司指挥使一职,以后抓你就是他的事,对于这个人,咱们必须知己知彼,才能万无一失。再有,你不想知道封之信和阿鬼之间的关系吗?”他双手抱胸,说完看着亓官初雪,等着她自己走回来。
果然,亓官初雪大步流星的走了两步,一转身兜了回来,问:“可我什么也不会呀。”
商寂微微一笑,说了三个字:“神仙汤。”
其他婢女都是婆子姨子带着进府的。
只有她亓官初雪是被商寂一个男人带着进府。
商寂,这个男人,人高马大,身材伟岸,从小到大,亓官初雪都不怕和商寂走散,因为走在人群中,他比常人都高出半张脸,一眼望去,总能稳稳的找到他露在行人头上那赫亮的脑门。他今天穿着青灰色长衫,显得文质彬彬,头发梳的整齐漂亮,一张瘦长脸,不皮包骨,也没有一丝赘肉,浓眉大眼,高鼻薄唇。顾盼之际,沉稳干练,行走之间,气宇轩昂。
商寂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种威风,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亓官初雪身上没有,可巧的是,她从小身边的两个男人:商寂和阿鬼,似乎都有这么一种气质。
自从他俩一进封府,满院的婆子姨子的目光就追着商寂走,他到哪,一众目光跟到哪。
跟在他身后的亓官初雪,自然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跟着成了焦点。
然而,一个擅长隐匿于黑暗中,杀人于无形的刺客,忽然被满院的婆子姨子大姑娘用奇异加羡慕的目光注视着,亓官初雪就感觉每一道目光落在身上,都像一道滚烫的热气,灼烧着她的皮肤。
这滋味让她浑身难受,于是她忽然又反悔了。
她明明觉得有趣的是和封之信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