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了。
余笙匆匆别过脸,内心感慨道,神回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啊!定力不足就沦陷了。
末沉对这件事显得不大热心,她剥着果皮,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怎么说这里也是南骆地界,她作为女巫族人客气一下还是要有的。
果不其然神回说道:“有,末沉姑娘负责保护好人即可。”
除妖这件事不必说,说了反倒是生了嫌隙,而南方灵阵一事南骆女巫族确实没什么能帮上忙的。
“那好。”末沉拍拍手站起来,“二位还有要事要忙,我就不邀请二位去南骆做客了,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她打算带着余笙先回部族,既然已经到了南骆确实没有再同行的必要。
神回还在顾虑,余笙知道他可能在担心他的安危便劝说让他先去忙自己的事。
神回思索片刻也同意了,但临别前,他给了余笙一支玉笛子,嘱咐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吹一下那支玉笛子,他就会出现,余笙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就收下了。
带着一支玉笛子和两截莲藕独自跟着末沉走了,一路上余笙都走得格外小心,她一直盯紧自己脚下的每一步路,尽量跟着末沉的脚印走。
因为末沉告诉她座山是进入南骆的大门,里边暗藏机关,每一步都是玄机。
这山里的野草长得极为茂盛,几乎都高过人,余笙走在末沉的身后显得极为艰难。
一路磕磕绊绊,末沉带着她绕过了女巫族人在林中设下的毒虫阵法以及迷阵,俩人越过了一个大石头,末沉指着前方对余笙说:“看到了吗?前面就是南骆。”
余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屋舍俨然,阡陌交通。一看到南骆她的脚步也不由得轻快起来,这些天的疲惫在即将到来冀望中一扫而光,像是抓住一根稻草。
余笙做不到在这个世界待上两年三年,就只是短短的几十个小时,她都觉得是一种煎熬,她不属于这里她应该回到原来的地方。
另一边,神回和无忧也在沿着林中的小道走着,他们循着瘴气最严重的地方而去。
“师兄。”无忧走在山间小路叼着根草,边咀嚼边说:“也真是奇怪,这一路上除了遇到魅王,往南边来就没遇到过妖怪,别说妖怪了,就连先前掌门师叔派出来的弟子都没见到。”
无忧说得没错南骆万妖如同归巢般寂静,就连山间小怪也不曾遇见,越是平静越不能掉以轻心。
神回余光瞥见无忧拿出通灵镜,便说:“没用,被师叔派出来的师兄弟们已经无法联系,我们先走着。”
在神回他们之前,重华就已先派下几名玉真弟子赶往南骆,但他们到了南骆之后却没见到那几个玉真弟子留下的记号。
无忧疑惑地摇了摇那面小镜子道:“没道理啊!这镜子是上古神界之物,按理说不会那么不经用吧!难道是掉在这群山中了?”
神回不语,七拐八拐地走在林中,越走那瘴气越重,耳边也不断传来“嗡嗡”声,树干上还随处可见打斗过的痕迹。
神回摸了一下那些刀痕,“是玉真剑法。”
说完俩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糟了。”
“糟了。”
他们加快步伐继续往林中深入,越走那些蚊虫越多,声音也越大。
神回的眼前突然一会儿出现余笙一会儿出现墨宗。
身后的无忧突然说道:“完了,师兄我看你怎么变了个样?你怎么变成姑娘了?”
他的鼻孔里流出两行鼻血,看向神话的目光中蒙了一层雾,满脸惊愕甚至来不及擦拭他的鼻血。
在无忧的视角中神回就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那一双桃花眼甚至比天仙还要娇媚。
该死,无忧在心里骂,南骆这这地方还真是邪门。
神回脸色阴沉,“说什么胡话,前面有道沟自己躺进去还是要我埋?”
不等无忧说话他又继续说:“捂住耳朵,这些声音能致幻。”
无忧忙不迭点头,使用法术将耳朵封闭,隔绝外部一切声音,他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犹如万马奔腾,犯下大忌了,这下完了,死定了!慢悠悠地走在后头,也不敢上前,余光小心翼翼地瞟着神回。
神回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他的脑袋,示意他赶紧赶路。
无忧又屁颠屁颠地跟上,看着他师兄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内心祈祷他的师兄不要埋了他。
俩人深陷迷雾中,七弯八绕地走着,没一会儿,前面的神回却突然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