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围便立刻又伸出无数只触手将其护住。
神回砍掉触手,但这些触手却越砍越多,每砍一剑它就会生出更多。
余笙忍着恶心蹲在一边,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扶着蛇妖内壁尽量远离那些人体残肢。
她也不敢上前打扰神回,现在只有神回才有办法将她带出去。
但此刻的神回面对着棘手的触手却不如何解决。
余笙看他越砍那东西越多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但她很快发现不对,豁然起身,指着一边的触手对神回说:“你看,那这边的触手是不是更少?”
神回听她这么说定睛一看,果真两边触手的数量明显不同,少的那一边沾上了蛇妖体内的黏液,原来是这样。
他恍然大悟般挥起剑将粘液尽数散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触手上,沾上粘液的触手慢慢萎缩下去,一颗翠绿色的珠子在枯萎的触手中展露出来。
无忧看到蛇妖好像瞬间失去了生气,倒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它长长的尾巴扫过树梢,一时间冒出无数火光。
无忧也顾不上那么多,一剑破开了蛇妖的腹部,没有看到神回他们。无忧慌了,以为他们已经沦为蛇妖的养料。
就在他六神无主之际已经动弹不得的蛇妖翻了翻粗大的身子,竟然在周围一片火光中爆炸了,紫红色的妖血犹如一场血雨漫天飘落,在这腥红血雨中神回抱着余笙从原先蛇妖趟着的地方一步步走来。
无忧又惊又喜,上前道:“我以为......我以为,师兄真的太险了。”随后又看了一眼昏迷的余笙,问:“她怎么了?”
余笙手里还握着那根羽毛。
神回道:“吓着了。”
就在神回拿出蛇妖的内丹之时,蛇妖身上的黑色粘液突然从触手所在的地方不断涌来,俩人被粘液淹了大半身,含影被泡在黑色粘液中竟也不能御剑了。
这时顶住蛇妖上下颌的那根羽毛又掉了下来把俩人接住,余笙在蛇妖体内太久又缺氧又害怕,坐上那根羽毛之后便晕了过去。
神回把余笙放下,说:“先灭了妖火吧。”
俩人合力把妖火扑灭,又是淋了妖血,又是灭火,俩人已经是狼狈至极,而昏迷的余笙也好不到哪里去,俨然被淋成一个小血人,紫红色的要血在她白净的脸上尽显滑稽。
神回又是除妖又是灭火,法力实在消耗太多最终顶不住,灭完火之后一口血喷了出来,也晕过去了。
无忧看着晕过去的俩人,招来了门派的第一坐骑飞鱼,他一手一个将他们带着回玉真山。
这场蛇妖屠杀,杀得好杀得妙杀得大快人心,见证了这场除妖之战的人把人妖对战添油加醋地散播出去。
“你是没看到那个景象,漫天的血雨,除妖师拿着剑从肚子里面剖出蛇妖的内丹,那蛇妖没了内丹就倒下去,随后就爆炸了。”
“我听说除妖师在杀妖的的时候还用招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拿着一根羽毛,你们不知道这羽毛才是神器啊,竟然把蛇妖的头给刺穿了。”
“这羽毛当真有这么大的威力?”
“那羽毛还能变大变小。”
“诸位据我所知那羽毛并不是普通的羽毛,那女子也不是普通的女子。”
......
几天后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传到了末沉耳朵里的却是这个故事经过张皇铺饰后的版本:除妖师用法术招来了仙女,那仙女仅持一根羽毛就大杀四方,将蛇妖杀得片甲不留,蛇妖死后仙女引爆蛇妖的尸身降下一场漫天血雨。
茶馆里,一边嗑瓜子一边听的末沉突然问道:“那女子和羽毛现在在哪里?”
讲得最兴奋的那人回头看她,“那女子啊!骑上了飞鱼去了玉真。”
末沉听后放下瓜子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后身后的的人窃窃私语,“她是不是黑衣女巫?”
“我看像,她穿的那一身衣服就是南骆黑衣女巫的巫服。”
店里的小二过来给客人倒水,“听说这黑衣女巫还不放弃寻找青鸾神器,这找了快二十年了也没找到,神器恐怕早就被毁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余笙被带回玉真山之后,被安置在了南厢房,玉真都是男弟子,她的一身血污还没来得及清理,人就这么躺在床上,床上的被褥被妖血弄脏,到处一片紫红。
一群玉真小弟子对这个被招妖术招来的人好奇不已,一个个趴在窗口往里看。
无忧出来的时候看到一群小脑袋,就把他们都轰走,关上门之后他朝着神回的处所走去。
待他走后一张带着银色面具的脸从南厢房前的大树上露出,来人轻轻一跃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