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些散乱,张嘴又要卖惨,却只听得那小姑娘又道,
“有冤那我便带你去见官,跟这哭有甚用?!”
闻言,那老妇人便惊出些许冷汗,却也不慌,她张着大嘴待要嚎哭,只是才深吸了口气,便浑身哆嗦了起来。
只见她眼睛向上翻着白眼,嘴里吐着白沫,吸进去的那口气便断断续续的拉着长长的腔调啊了出来。
待那口气出完,她整个人便软在了地上,似是昏死一般。
见状,围观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只是再无人替这老妇说上一言半语。
古离满脸皆是看戏的模样,笑着说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我家这娘子是出了名的悍妇,在村中狗都绕着走,不敢招惹,你这老妇当真是有眼无珠,竟敢欺骗到我家娘子的头上,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路南枝暗地里剜了他一眼,心中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却是仍不改笑颜,脆生生的说道,
“你这老妇花样还不少,不过看你是真昏假昏倒是不难!”
说着,便走到那老妇人身旁,抬手朝她腰身一侧的嫩肉拧去,才用了力道,只见那老妇便如受了惊吓的猫一般,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嘴里诶呦诶呦的叫个不停。
路南枝不妨她一点忍力都无,竟是被她吓了一跳,这一愣神的功夫,倒让那老妇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老妇倒是个人精,心知自己已经露出马脚,再要耽搁下去恐有危险,便趁此机会直奔客栈外逃去,那腿脚却是比一般年轻人还要利索,她一面跑一面还哭喊道,
“可怜我老婆子这年岁竟还要受这等委屈,我要去找青天大老爷给我做主。。。。。。”
众人不明真相,纷纷让开了路,路南枝欲要起身将她抓回,却听得古离破口大骂道,
“你这瞎了狗眼的老妇人,竟敢这般待我娘子,若是再让我碰到,没你的好果子吃!”
说完,便一把将路南枝搂在怀里,满脸心疼的说道,
“娘子,可还疼!?”
一瞬间,路南枝的呼吸都不畅起来,她费力的推着古离的胸口,这才露出脸来,便咬着牙说道,
“你给我滚开!”
话音落下,古离又一把将她按在怀里,又说道,
“我的亲亲娘子,为夫让你受委。。。。。。”
话还未说完,便张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忙松开了路南枝,他用手揉了揉腰间的嫩肉,略带些委屈道,
“娘子,你好狠的心,若是掐坏了为夫,日后有你哭的!”
路南枝站起身来冷声道,
“耽误事!”
谁知那古离却是满不在意的笑道,
“小贼一个,也值当你这般认真?若是再碰到便顺手治了她便是,若是碰不到,那便是她运道了!”
路南枝白了他一眼,转身向楼上走去,却听得古离又喊道,
“娘子,陪为夫一起用饭吧,若是看不到你,为夫吃饭都不香!”
“娘子,你别走啊!”
路南枝似是未闻,直直的上了楼去,却是在进门前又听得那古离慢悠悠的说道,
“这女子,才吃了饭便要回房,好歹得让我吃饱了才好,不然我这小身板哪禁得起你这般折腾!”
说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此话一出,四周的围观之人不由得有些傻眼,他们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那坐下吃饭气度不凡的公子,纷纷心道,
这公子当真是好脾性,若是自己娶得那等悍妇,哪儿能让她如此猖狂,随即又想到那小姑娘猛抽老妇人耳光的情形,那气魄,那狠劲,哪儿是寻常女子所有。
不由得又暗自咋舌,正待散了时,只听得楼上猛地传来哐当一声门响,那门扇颤动的好似地面都要摇晃起来。
一时间众人都没了声响,又各自做起事来。
待到翌日,路南枝与古离一早便离了客栈,继续北上,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却也是不急,倒真似好友结伴游山玩水一般。
只是没过一会儿,两人便要斗一回嘴,赌一回气,这般便来到了一个小村庄里。
古离让路南枝在树下休息,自己则去一户人家中要些吃喝来,只是没去多久,路南枝便见他空手返回,不由得揶揄道,
“平日见你说得最欢,这时怎的这般没用?”
古离却是笑着问道,
“真是巧了,你猜我看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