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一落,只听得一声脆响,顾醒风惯常用的那只翠竹杯便已碎了一地,六清登时心上一颤,忙跪在了地上。
心道,主子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如今怎的一遇到路南枝的事,便轻易动怒,难道。。。。。。
思及此处,六清却是不敢再想,只规规矩矩的跪好,听候指令。
许久,才听得主子淡淡的说道,
“下去吧!”
清冷的声音不辨喜怒,却是跟平日里不大相同。
六清舒出一口气,恭敬回道,
“是,主子!”
还未起身,又听得主子说道,
“着人寻找路南枝的踪迹,一经发现。。。。。。”
清冷的声音猛然顿住,六清心中惊诧,却是未敢表露半分,只静静听着,过了片刻,才听得主子又道,
“只跟着便是,不必惊扰。”
“是,主子!”
待六清关门出去后,顾醒风这才又看向桌前那副字,看着看着,便喃喃自语道,
“胆子怎这般得大。”
话说路南枝行了一夜的路,出了逍遥山,终是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她寻了一家客栈,待吃了饭,直睡到日头偏西才醒了过来。
路南枝坐起身,用力搓了搓脸,又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心道,如今这身体素质明显提高了一大截,就算是赶了一夜的路,这一觉醒来,却不觉一丝乏累。
正自欣喜时,便听得楼下传来一阵吵闹,路南枝微微皱眉,待走到桌前喝杯水后,那吵闹声却是更大,尖锐的嚷叫声直穿耳膜,让人觉得烦躁。
路南枝等了一会儿,见那吵闹仍是不停,她便决定出去看看,此时二楼的围栏处已围了一圈人,皆在沉默的向下看着,只偶尔有几人窃窃私语。
路南枝倒是有些奇怪,平日这看热闹的恐怕比那热闹还闹腾,今日怎这般安静?
她便也走过去倚着栏杆看,只见一楼大厅内正站着一中年妇女,路南枝有些惊讶,心道,这人怎会如此之胖?
只见那妇女如一滩肉上长了五官,肉皮松松散散的垂下来,整个人看着软乎乎的,唯有面目硬似钢板,不可一世。
因为太胖,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太清,但说话时,那妇女也不正眼看人,只从上下,或左右眼缝中泄露出自己的情绪。
只听得那妇女又开始叫嚷起来,
“狗头张,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把你这拆了!”
声音之大,让人听了忍不住直皱眉头。
见还没来人,那妇女便伸出又粗又白的指头指向小二,说道,
“你给我过来!”
那小二畏缩着,尽管十分害怕,但却不敢不不从,只颤颤巍巍的向妇女走过去。
只是还未走近,便被那妇女拽住衣服一把薅了过去,只听得啪啪啪一阵脆响,那小二已是被打得脸颊红肿,泪流满面,一个劲儿的求饶。
那妇女仍不解恨,竟拿起桌上的茶壶一把扣在小二的头上,只听得那小二惨叫连连,当场被砸得头破血流。
即使这般,也无人敢上前劝说,此时从后堂走出一中年男子,只见他微微弓着腰,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还未走近,便高声笑着说道,
“诶呦,我的姑奶奶,什么事值得您生这么大的火?有话咱们慢慢说,您这身子若是气出个好歹来,便是拆了小弟这店也是赔不起啊!”
那妇女却是又一把将桌子掀翻,骂道,
“狗头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背后全是你的主意!”
那掌柜虽是被妇人叫着年轻时的诨名,却也不敢有丝毫怒气,仍是陪着笑脸说道,
“张家嫂子这话说的,我哪儿能是那这种,您能来小弟这吃饭是我的荣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妇人却是哼了几声,连带着脸上的肥肉都跟着一起颤动起来,她那眼缝中露出轻蔑,
“怎么着?要钱是吗?走,那你可得随我去跟我闺女要去!”
说完,便要去拽掌柜的手,那掌柜的却是面色一变,再笑不出来,忙求道,
“张家嫂子,您快饶了小弟吧,我再不敢了,这样,以后您想来便来,全算我孝敬您的?!”
那妇人嘴角露出一丝恶毒的笑,随即那恶毒便争先恐后的在那堆肥肉上跳动,
“别跟我攀亲道故的,我可要不起你这样的弟弟!”
那掌柜面色一僵,随即一咬牙,仍是讨好的说道,
“张家嫂子人好,逢年过节小弟也定不敢忘,还望嫂子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那妇人又是哼了一声,随后便发出一阵极为讽刺的笑,语气里透着高人一等的姿态,
“今晚都未吃好,去,再给我重做一桌,我要带回去!”
那掌柜的虽是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