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会被连累受罚,何必多此一举。
这般想着,六空心中便忍不住骂起路南枝来。
屋内,路南枝见顾醒风这般,便觉察出不对劲来,她用出全力挣脱,顾醒风不妨她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快,竟真的被她逃开。
待路南枝一得了自由,便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怎的会这诗?”
顾醒风冷冷的盯着她却是不答,直看到路南枝浑身发毛时,这才反问道,
“是你?”
虽只有两个字,路南枝却是听懂了其中含义,她心头猛地一惊,暗骂自己糊涂,做事怎的这般草率。
想来那鸽子应是被顾醒风逮到了,故才得了这诗,害自己以为遇到了老乡,闹出这场笑话来。
路南枝的脸上瞬间精彩万分,只片刻,她便又露出一脸灿烂的笑来,问道,
“醒风师兄说的是谁?”
她已经打定主意,装傻到底!打死不说!
顾醒风见她这般,只觉一股怒气憋在了胸口,又想到她这性子是吃硬不吃软,当下伸手朝她袭来,路南枝吓得忙大喊道,
“诗?!醒风师兄说得是诗?!”
顾醒风这才停下手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路南枝沉思片刻,说道,
“这鸽子是我先发现的,我看过鸽子脚上的诗!”
说着,面上便起了一层委屈之色,又道,
“醒风师兄也知我是粗人一个,哪里喜欢这个,看了后觉得没趣,便将它们都放了!”
顾醒风面色复杂的看着她,路南枝怕他不信,又发誓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是有假,便叫我天打雷劈!”
说完,路南枝心中又念道,各位神仙在上,我路南枝说得可都是假话,各位可千万别当真!
见顾醒风仍是半信半疑,路南枝又将其他信上的半截诗念了出来,又说道,
“我见过的就是这些,也不知是何人绑在了鸽子腿上,我还当是什么有用的情报呢!”
路南枝偷眼瞟了顾醒风一眼,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便又说道,
“醒风师兄若是无事,那南枝便不叨扰了!”
说着转身想要往外走,却听得顾醒风冷声道,
“你觉得我会信?!”
路南枝见此,却是笑道,
“醒风师兄信与不信,岂是我路南枝能决定的?”
她顿了顿,反问道,
“难道我说这诗是我路南枝所做,醒风师兄会信?”
她与顾醒风对视着,
“我知道的都说了,不知道的我也编不出来,醒风师兄还有何要问的?”
话说得是极度诚恳,态度端得是无比坦诚。
路南枝虽嘴上这般说,心中却是慌得没谱,实在不行,便还是拿出撒泼打滚那套,自古以来的良方。
她看着顾醒风,见他面上不辨喜怒,神色复杂,似是看她又似没看她。
这般煎熬的等待让路南枝生出一股焦躁,她心中不由得打起鼓来,正当她准备再次告辞时,顾醒风才开了口,
“为何偷窥?”
路南枝只当他又要为难自己,却不妨顾醒风问出这话,竟惊讶得啊了一声,随即她的脸上便起了一层尴尬,做贼心虚般的错开了自己的目光。
路南枝心道,当然是想伺机偷袭报复你,但此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她便犯起了难,若说是贪图他的美色呢?
念头起的一瞬间,路南枝便偷看了一眼顾醒风,随后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还是算了吧,她还想多活两年。
路南枝想破脑袋仍想不出个合适的的理由,直憋得脸色通红,她又偷偷地瞟了一眼顾醒风,却正与他的目光碰个正着,路南枝心头一跳,便慌忙别过脸,假装看向别处。
这落在顾醒风的眼中便有了一丝羞意,刚刚被他压下的异样情感又翻腾上来,一种欣喜正在慢慢向外扩散,他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慌乱感。
顾醒风的脸上从未露出过如此复杂的神色,他看着路南枝,竟不知自己对这人是何感情了,心思百转间,顾醒风又恢复成平日里的那副冷面了。
路南枝心想这次完了,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正自懊悔间,便听得顾醒风说道,
“你回去吧!”
“啊?!”
路南枝不可思议的看向顾醒风,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试探性的说道,
“那南枝便不打扰醒风师兄了。”
见顾醒风并未阻拦自己离开,路南枝拔腿便跑,路过六清二人时,她的脸瞬间便皱成了个包子。
心道,这顾醒风当真是一个狠人,六空都快被打成个血人了,还不喊停,心中便生起一丝庆幸,决定以后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一面想,路南枝一面抡起胳膊拼了命的向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