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孙李的赵叔叔是吧?”
被识破了施青也不恼:“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
施青凑上前去,看老头摆弄阿白。
“别的医院也去过了,什么检查都做了,医生说它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但是就是醒不了,为什么啊?它都已经睡了将近两天了。”
灯光下,鸟的肚皮有规律地一鼓一收,实在像在呼呼大睡。
老头看了两眼,居然又从抽屉里摸出老花镜戴上,翻来覆去仔细地研究了半晌。
看着老头严肃的神情,施青更紧张了:“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别说话。”老头闭上眼睛,手指搭在鸟的肚皮上,半晌才道:“稀奇啊稀奇。你这鸟是从哪儿来的?”
施青:“……这个一时难以解释。”
吃烧烤煎鸡蛋结果磕出个鸟来?
“是它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遗传了这种怪病吗?”
“小姑娘,少看点电视剧。”老头摘下老花镜,又从右边抽屉里摸出一部看起来就很古老的手机,“我叫我师兄来看看。”
“您师兄?”
“嗯,你先坐会儿。”老头站起身要去打电话。
“我看我这鸟病情有点稳定,一时也没事,不如天亮了再让他老人家来吧。”
这老头看上去都五六十岁了,他师兄怎么着也得六七十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半夜两三点接电话,不会猝死吧?
“叫醒我没事,叫醒我师兄不行是吧?”老头鼻子里出了一口气,“放心,他现在这个点刚下班,马上就过来了。”
施青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对自己平日的好吃懒做升起一丝丝忏悔,于是抱起睡得哼哼唧唧的鸟,坐进了角落里。
掌心里托着一捧暖洋洋的小东西,施青开始坐在长椅上打瞌睡。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凛冽的寒气直冲脑门,手心里的鸟也一个激灵,忽然警戒地醒了过来。
“师弟,鸟在哪儿呢?”一道清洌的声音伴着门的吱呀声响起。
施青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着道袍,背着桃木剑,目光灼灼地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