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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多年的任其终于回家。(2 / 4)

可如今自己却被这些小市民嘲笑了。”他低着头,径直朝车棚方向走去。

“喂,任老板,你们家早就不在那儿住了,搬到前面的新楼上了,花园小区、二单元、六零二房间。”有人在他身后喊着。

“哦——”他将信将疑:“自己寄的钱也只够她们的生活费,离买房子还差十万八千里远呢,是不是他们在耍我?不管怎样,赶快离开此地才是最佳的选择。”他使劲儿拄着拐,朝前面的新楼走去。

“哈,他真是离家太久了,连自己的家门都找不着了。”

“瞧他现在那付德性,一看就知道是个穷困潦倒的倒霉蛋。”

“哼,以前看他多横,总是趾高气扬的,小头抹得是油光发亮,可看他现在,往日的骏马经过漂泊,老得再没了以往的风彩了,完全变成了一个毫无魅力的小老头儿。”

“是啊,他好几年都不着家,维姐一个人上要侍奉他的老母亲,替他养老送终,下要教养孩子,还要为生活奔忙,如今他却如此落魄地回来了,如果是我的丈夫,我根本就不会让他进家门。”人们不屑一顾地瞥着任其的背影,津津乐道着。

(3)

已站在自家门口的任其,双手就像灌了铅般沉重地抬不起来,侧耳倾听,优美的轻音乐和说话的声音传入耳际:“来,让我们大家举杯,恭贺我们的同窗好友任翔考上清华大学。”一个年轻人提议道。

“谢谢大家,请允许我先敬母亲一杯,谢谢您,妈妈,感谢您给予我生命,给予我快乐,给予我一个温暖的家,慈母的恩情终生难忘。”

“啊,这是儿子的声音,虽然嗓音已经变了,可依稀能感觉出童年时的稚气。”任其激动万分。

“我也感谢上苍把这么优秀的儿子赐予我,来,我们母子把这杯飘香的美酒干了。”

“哦,这是老婆那柔和悦耳的声音。”任其的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这亲切的声音啊,真是久违了,老婆啊,谢谢你把我们的儿子养育成人,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电梯传来叮咚声,任其忙拄着拐杖,往旁边的窗户下挪。窗外,下起了小雨,蒙蒙秋雨滋润着任其枯萎的心灵,唤他重新复活。

“俯瞰着发出淡淡微光的路灯下走路匆匆的人们啊,你们是不是也犹如我一样,颠簸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没了方向见不着目标的行船,只是随风漂荡着。女人哪,你们理解我们男人吗?我们其实也渴望在心底拥有自己的一方净土,渴望不再来去匆匆地奔波于生活,我们带着甜蜜的妻儿,在希望的田野上散步遐想。唉,再怎么渴望,现实毕竟是现实啊。回首往事,心中的痛犹如万虫吞噬着我的心,我无法赞同自己所走过的路,也不喜欢那种漂泊的生活,在孩子面前愧为其父,在老婆面前无地自容,我这个一度逃避家庭责任的人,想要重归正规航线,拿什么表白自己诚恳的心意呢?半白的头发?枯萎的灵魂?惨败的躯体?还是悲哀的泪水?唉,早知今日多痛苦,悔不当初贪风流。”

他长叹一声坐在地上。“老婆啊,我倦了,不愿在那罪恶黑暗的深渊里龌龊地活着,这种荒唐的生活只能腐蚀和销毁我的生命。让我抓住那援助的手,抓住光明,抓住希望,我想在阳光下生活;老婆呀,我累了,不想再有赚钱的辛劳和每日的恐慌。贤慧的你呀,一定会继续忠诚地为我守住大门吧?让我在你搭好的窝里安宁的歇息,让我还像以前那样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我呀,真的好想和你们一起重新过那传统、有序、甜美的生活啊。”

夜色越来越浓,雨越下越大,任其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好冷,我仁慈、挚爱的老婆啊,现在你义不容辞的职责就是:敞开你那温暖的怀抱吧,我来了,假如能和你同舟共渡,这点儿风雨又算得了什么呢?”充满了决心和勇气的任其又一拐一拐地出现在还亮着灯的走廊上。他刚把手放在门上,门却轻轻地开了,屋里亮着灯,他把手从半开的门伸进去,把顶着门的方凳子拿开,走进屋子。

门后的手把上系着一根绳子,任其进来时,绳子的另一端轻轻敲响了维卡床头旁的铃声,睡得并不沉的她很快披衣坐了起来:“一定是他回来了。”

任其望着屋里整洁一尘不染的客厅,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感慨,老婆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俩人都想说什么,可是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地相互注视着对方:“这是他吗?头发灰白,眼窝深陷,黑青的脸,破旧的衣服里包裹着瘦得脱了形的身体。回来了,带着污垢和尘埃,但又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就会又飞走的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该怎么办?再次把满身泥浆的他清洗干净?!再次敞开慈母般心怀把他拥入怀中?!他在外,牵挂他;他回来,又不知该怎么面对陌生的他。唉,这个肆意践踏着我的尊严的男人啊!可他目前这种状况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弃而不管的。”

任其也很吃惊:“多年不见了,老婆还是那么美,一种成熟、博爱、高雅、崇高及女人韵味十足的美。”他忽然想起了在乡下时他第一次从城里回家探亲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的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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