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上,久旱逢甘露,我们两个人的感觉都应该是非常开心的,我好爱你呀。”她猛的把任其紧紧地抱住,狂热的亲吻着。
任其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开:“对不起,恕我不能再陪你涉足那感情的游戏场,因为跻身在城市这竞争的社会行列里,我太累了,我也不愿在这儿寻找什么了,我只想回归到根植在我心底的精神家园里。”
“你要回家?你要一辈子当个贫穷的农民?”白萨莎惊奇地问。
任其理直气壮地回答:“是的,我们农民的生活虽然淡泊,可心里却是踏实的。”
白萨莎劝道:“这就是你的人生?你这种生活正是被现代人所遗弃的,明白吗?”
任其默默地收拾着行李,白萨莎急了:“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她不由分说地拉起任其就走。
他们来到了公墓,白萨莎遥指着那一排排的墓碑:“看到了吗,我们将来也要在这里长眠,活生生的我们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就消失了,永远不再存在,你魁梧的身材和清高的灵魂从此要和泥土为伍,与虫子、蜘蛛为伴,后人也会像我们现在这样,只是到此欣赏着徐徐飘落在墓地上的红叶,而不会去关心和了解那些已化为泥土的物事生前曾有过什么磨难、寂寞、欢笑或颠狂,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谨小慎微地去做人,活着就要自由自在、快快活活地享受人生,将来真的到了该来这儿的时候,我们不会遗撼人生的。”任其出神的看着一只在墓碑上翩翩起舞的蝴蝶,生的律动和死的安谧让任其感慨万分:“那些沉睡的生命啊,虽然你们生前要比这只蝴蝶大得多,可现在你们却无法和这个鲜活的小生命相比,它们给大自然增加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沉寂的你们却给人以冰冷和惶恐。唉,在黑暗洞穴里的你们啊,看不到红光四溢的太阳;巍峨的群山;滚滚入海的河流,郁郁葱葱的大树;青翠的小草;怒放的花朵,还有不远出拉货的牛车。生的美,死的悲,让我对人生有了新的诠释,那就是:崇尚自我,享受生活,乐趣尽在人间,我不能枉来世一遭。”想到这儿,他大手一挥,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我不回去了。”白萨莎兴致勃勃挽起他的胳膊:“这就对了。想想看,你要是真的回去了,一辈子就立在那贫瘠的耕地上,有什么意思?人活着就是要有所改变,我一个女人还不甘心过那种一成不变的锅碗瓢勺、针头线挠的生活,你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会心甘情愿地扛着锄头走完自己的一生?留在这大有可为的城市吧,你会干出一番事业来的。不过,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和我这个不愿躲进厨房,而只想跳到房顶上向男人开火的漂亮女人欢欢喜喜地度蜜月,感谢上帝,给了我一双明亮的眼睛,第一枪就击中了你这位美男子,哈哈哈。”白萨莎开怀大笑。
“可我是有家室的人,我们在一起,总觉得很惭愧。”任其内疚道。
“我也是有夫之妇,还有孩子,可我从来就不考虑他们,难道我们女人的天空里就只有丈夫和孩子?那做女人还有什么乐趣?如果仅仅因为他们的重要,而让我必须做出一定牺牲的话,那就让他们先走好了。人生苦短,人生又是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哭也好,笑也罢,我们都得无聊地随着人流赶往同一个目的地——坟场。人啊,真的是很悲哀的。某一天,在过一条漫长而漆黑的隧道时,我摸着了你,这只能说是缘分,在这枯燥的行程中,我们自得其乐地走上几个花步,不算过份吧。再说,你孤客异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就有了感情寄托,日子也就不会那么难熬了。总之,做人哪,只要开心就好。明白了吗?”
任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只乌鸦扑闪着黑色的翅膀飞了过来,掠过两人的头顶,向远方飞去。
半夜里,任其从恶梦中惊坐起来,一抬头,正看见对面的一面镜子,里面一个黑影吓了他一跳:“那是我吗?不是,因为没有容貌和表情,只是一团漆黑的东西。不是我吗?我做一下动作,他也跟着模仿。究竟里面的他是人还是鬼?是人吧,可他却没有人的模样,是鬼吧,却偏在人间的镜子里。”他想再仔细看个明白,可看了片刻,不禁毛骨悚然。他忙用被子蒙住头:“好可怕啊!不用怕,是我本人嘛,哪有自己怕自己的,突破恐惧心里,勇敢面对他,再看一眼。”心惊胆颤的他刚想探出头,一只手打在了他的背上,任其喃喃自语道:“啊,仁慈的苍天,敞开你那宽阔的胸怀,原谅我、理解我、安抚我这颗恐惧的心吧,不要这么快就给我以惩罚,是她那根火柴把我这捆干草点燃的,不是我的错,我也是很无奈的。”
“喂,半夜三更的,你坐在那里嘀咕什么呢?把我成为富婆的好梦给惊醒了,真是讨厌,还不快躺下。”白萨莎不满地拽了他一把。
“哎,老公啊,我们的蜜月是否能够再这么浪漫下去,关键在于钱上,你想不想挣大钱?”白萨莎问道。“当然,做梦都在想。”任其回答。
“太好了,真是烧砖的碰见卖瓦的——我们都是一路人。来吧。”
“好吧,人啊,何需思想,何需压抑,只要活着就行,只要快乐就行。”
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