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宫内,元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梅砚正提着一个食盒款步而来。
元朝宠溺一笑,“爱妃给朕带的什么好东西?”
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间的称呼已经从阿砚和阿朝变成了爱妃和陛下,元朝竟也开始对梅砚自称为“朕”,梅砚行事间便越发谨慎起来。
梅砚柔柔道:“端午一过这天又慢慢热起来了,我看陛下近日实在辛苦,特意跟尚食局的宫人学了一道椰子鸡,来犒劳犒劳陛下。”
元朝忽然压低声音,“你晚上乖一点,就是对朕最大的犒劳了。”
梅砚嗔怒,“陛下,你那些臣子知不知道,他们的陛下朝堂上威风凛凛,私下里这般没个正形?”
“夫妻间的事怎么就叫没正形了?那些朝臣巴不得我早一点为齐室开枝散叶,天天念叨着让我多纳几个后妃进宫,这些压力我虽然都顶住了,但是顶得很是辛苦,就需要爱妃用实际行动来犒劳。”元朝一把揽住梅砚的纤腰将人勾进怀里。
梅砚面上一红,“陛下,宫人们都还在呢。”
元朝:“你们都退下吧。”
众宫人:“是。”
梅砚这才有点慌,“这青天白日的,不太好吧。”她有些焦急,暗道,“事出突然,来不及喝避子汤了。”
“什么青天白日,什么不太好?”元朝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批阅起奏折来。
梅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尴尬地干笑两声,忙道:“没什么。”
元朝觑一眼梅砚的神色,好笑不已。
梅砚打开食盒盛好一碗汤递给元朝,“陛下,趁热喝碗鸡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元朝也盛了一碗递给梅砚,两人都各自守着面前的一只碗喝汤,一时静了下来。
梅砚见元朝的碗很快见底,又盛了一碗椰子鸡汤递给他。
“最近天气燥热,陛下又总是为朝堂之事烦忧,多喝点,对身体有好处。”她继续用勺子舀着慢慢喝自己原本那一碗。
元朝忍不住盯着梅砚的红唇看,看她轻轻吹汤,小口咽下,红唇沾了一点汤里的油,看起来越发莹润诱人。
梅砚有些疑惑:“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元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你过来点,我给你擦掉。”
梅砚信以为真,放下手中的勺子,凑近元朝。元朝露出一个坏事得逞般的笑,倾身吻住梅砚,吻了一会儿越发难解难分,遂打横抱起梅砚,大步朝内室走去。
梅砚惊呼一声:“哎,我的鸡汤还没喝完呢!”
元朝轻笑一声,“爱妃说得很对,最近这天儿确实燥热。”
两人从下午厮混到晚上,元朝用过晚膳后才开始处理朝政之事。
梅砚身着一件薄衫,走过来坐在元朝的腿上,勾住元朝的脖子。
元朝:“怎么穿这么少?天气还没有大热,夜里还是冷的,当心着凉,快去加点衣服。”
梅砚媚眼如丝地盯着元朝,“陛下真是日理万机,都晚上了还这么辛劳。”
元朝:“我这不是……”
梅砚打断元朝,笑道:“你这属于是自找的,白日不努力,夜晚徒伤悲。”
元朝失笑,“好好好,爱妃骂的是,都怨我白日里只顾着在另外一处辛苦劳作了。”
梅砚嗔怒:“哼!”
元朝:“别闹了,我得赶紧批完这些奏折,明早还要上朝呢。”
梅砚:“人家这不是想要陪着你嘛。”
元朝万分无奈,“那你乖一点,别乱动。”
梅砚轻轻一点元朝的鼻子,“都依你。”
元朝继续批阅剩下的奏折,但是温香软玉在怀,实在很难专注。
梅砚状似随意开口:“诶,我看这个李明朗很不错,做户部尚书正合适,又是陛下自己的人,总比那些不知道底细的人强。”
元朝有些诧异,“是吗?爱妃何以见得他合适?”
梅砚指着奏折道:“你看这个礼部尚书洪修不是说了,李明朗过去几年政绩斐然,为人刚正不阿,公私分明,是个极稳妥之人。这个新上任不久的礼部尚书洪修也是陛下的自己人,我没说错吧?”
元朝眯了眯眼:“爱妃很关注前朝之事嘛?”
梅砚娇嗔道:“我还不是关心陛下你,我天天都在担心,陛下是不是又因为那个权臣楚治的事而烦心?陛下倒来责怪我太关注前朝!算了,后宫不得干政,我还是离陛下远一点为好。”她做势想要起身离开。
元朝拉住梅砚不让她走,“阿砚,我不过随口一问,你不要多想。”
梅砚委屈巴巴的,“反正在那些臣子眼里,我早就已经是魅惑君主的红颜祸水了。”
元朝:“管他们呢,一群迂腐的老儒,朕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梅砚还是撇着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