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洪修陪同南越国王子陈勉在御花园游览。
陈勉:“那日见到陛下,陛下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后来才听闻陛下是久病
未愈,请您代小王向陛下表达致意,希望陛下能够早日康复。”
洪修微微一笑,“谢过王子殿下的美意,我一定代您转达给陛下。”
一阵清越的琴声传来,陈勉听得入迷,下意识朝琴声的方向走去。
海棠树下,梅砚正身穿一袭浅粉色长裙翩翩起舞,海棠花被风一吹,慢悠悠落在她的发间和衣裙上,花和人仿佛已经融为一体。琴声动人,舞姿优美,陈勉遥遥看着,如痴如醉。
陈勉喃喃自语着,“海棠仙子……”
洪修连忙上前一步,挡住南越王子的视线,“王子殿下,那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梅妃娘娘,圣上身体不适,他们定是来这海棠园散心的,咱们还是去别处转转吧,不要搅扰了他们。”
陈勉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梅砚身上,“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仙子下凡。”
洪修做出请的手势,“王子殿下,您请。”
陈勉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回头看一眼梅砚,这才慢慢离开。
洪修看一眼不远处海棠树下正说笑的两人,暗叹一声,真是红颜祸水。他赶忙快步离开,去追上陈勉
一曲舞毕,元朝笑着冲梅砚鼓掌。
“陛下休要取笑我,陛下的琴弹得才是出神入化,看看这鸟听了都舍不得飞走呢。”梅砚走到元朝身边坐下。
元朝:“你这叫什么?你这叫谄媚君主。”
梅砚不以为意,娇嗔道,“陛下说到哪里去了!”
元朝:“跟你开玩笑的,不过爱妃这花容玉姿,妲己比起你可差远了。”
梅砚笑笑,“我不是妲己,陛下也不是商纣王,大齐在陛下的英明统治下,一定会越来越昌盛的。”
元朝却叹了口气,“如今这种局势,天下四分五裂,今天你吞并我,明天我吞并它,无休无止。谁会知道后天又是谁跟谁起了战乱呢?我可不敢像你那样夸下海口,乱世下就凭我这点微末本事,真的能让大齐繁荣昌盛吗?”
梅砚有些尴尬,一时沉默无言。
元朝望着远方,“若是我们两人可以一琴一舞相依相伴,远离纷乱的尘世,去过平凡的生活,该有多好。”
梅砚被触动心弦,暗道:“如果你不是齐国的君主,我不是夏国的公主,是否可以有不一样的局面?”
元朝收回视线看向梅砚,“现在越来越不太平,我准备给你安排两个高手,时刻保护你的安全,这样我才可以安心些。”
梅砚:“多谢陛下,那我可以自己挑人吗?毕竟以后是要待在我身边的。”
元朝淡淡一笑,“都依你。”
元朝的身体慢慢恢复如常,开始全心处理朝政之事。
元朝:“年宴刺客一事,眼下已经水落石出。楚爱卿,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楚治缓缓跪下,“臣教女无方,不知道小女是受到何人蛊惑,竟然买凶伤人。但是臣相信,小女绝不是大逆不道之辈,此事想必是另有隐情。”
元朝:“哦?楚爱卿的意思是,朕栽赃陷害楚恬?”
楚治:“臣不敢,小女从小和陛下一起长大,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陛下应该最是清楚不过,小女一直对陛下敬之爱之,又如何会生出加害之心?还望陛下明察。”
元朝:“是啊,朕也不明白楚妃为何要害朕,又或许此事另有他人指使?”
楚治微怔:“陛下的意思是?”
洪修:“能指使动楚妃娘娘的人还能有谁?自然是楚大人你了。”
楚治拱手行礼,“陛下,绝无此事。微臣这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报效大齐,从未生出不轨之心,陛下应该是最清楚的。”
元朝:“人心最是易变之物,昨日的忠心,不能作为今日的托词。这么简单的道理,楚爱卿不会不明白吧?”
楚治:“陛下,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刺客行凶一事,实则是小女妒忌心作祟,她一直怨恨梅妃娘娘独占陛下的宠爱,这才铤而走险想要加害梅妃娘娘,陛下中剑乃是误伤。陛下信也好,不信也罢,小女的罪行都已经犯下,如今,我只希望陛下能留她一命,其他的罪责都由微臣一人承担。”
元朝:“楚爱卿轻飘飘几句,就把谋害君主的诛九族之罪说成了后宫争宠,楚爱卿的口才当真令人佩服。”
钱大人:“陛下,这些年楚大人忠君爱国,所作所为我们这些同僚都看在眼里,还望陛下从轻处置。”
丁大人:“是啊,陛下,微臣也觉得楚妃娘娘绝无谋乱之心,只是嫉恨梅妃娘娘才一时做下错事。”
王大人:“楚大人两朝重臣,一生为大齐呕心沥血,望陛下能够看在楚大人多年的辛劳上,宽恕楚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