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团团围住,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不要做无畏的挣扎,赶紧束手就擒。”
杀手头目:“都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梅砚:“她是刺杀圣上的幕后主谋,如今人证物证两全,你现在把她杀了,倒省了我回去多费口舌。”
杀手头目眼见威胁无用,就要陷入穷途末路,电光火石间想起刚才楚恬说的话,死马当活马医威胁梅砚。“放我们走,我可以给你们解药,不然你们的陛下可就醒不过来了。”
梅砚冷笑:“那是我为了诓骗楚恬自投罗网故意散布的谣言,你还真信呐!”
“什么,都是假的?!”杀手头目醒悟过来,目眦欲裂,狠狠掐楚恬的脖子,”“蠢女人!”
梅砚:“陛下真龙在世,区区一点毒药又能奈他如何?”
楚恬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怪我自己,错信了你放出来的烟雾弹,只要陛下无事,我也就心安了。”
梅砚敛去凌人的气势,看向御林军首领,“把这些人抓起来,都带回去。”
御林军首领颔首称是。
凛冬逝去,春意复苏,海棠园内正是花盛之时,入眼处美不胜收。
梅砚见天气甚好,便搀着元朝来海棠园里赏花。
“张太医说,阿朝你的剑伤已经慢慢恢复,只是那一晚失血过多,如今还需要再多调养一段时间。”
元朝:“阿砚,这段时间多谢你的悉心照顾,你辛苦了。”
梅砚:“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这都是应该的。再说,你这一剑,本就是替我受的。”
元朝默然不语,和梅砚继续往海棠园深处走。
良久,元朝才道:“阿恬的事我听说了,没想到阿砚不只多才多艺,更加有勇有谋。”
梅砚眨眨眼,“古人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也是在陛下身边待久了耳濡目染而已。”
元朝微微一笑,“阿砚你可别取笑我,我这个皇帝当的并不称职,权臣盖主,外敌环伺,处处都是危机。但是,其实我根本也不想当什么皇帝,只是生在皇家,命不由已。就像你刚认识我的时候说的那样,我一直以来的心愿都是做一个风尘侠客,浪荡江湖,过潇洒自在的生活。”
梅砚想起那日他们两人在马车里的对话,不禁叹了口气。“命运总是喜欢跟人们开玩笑,有的人一生追求封王拜候、出将入相,却郁郁不得志终其一生无法实现抱负;有的人生来就是王者,却向往江湖和田园,一心想远离朝堂。这世上大多数人生来都是困兽,为钱为权为情为义,总是被割舍不掉无法脱身的事物所困扰。我觉得,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在其位谋其政而已。陛下,你觉得呢?”
元朝没有回答,沉思片刻,转头看向开得正盛的海棠花。“阿砚,眼下如此良辰美景,岂可辜负,为我跳支舞好不好?”
梅砚柔柔一笑,“陛下既然有兴致,那我自当让陛下尽兴。陛下稍等我片刻,去换件便宜的衣服就来。”
元朝淡笑:“好,那带把琴过来。”
梅砚应下,转身离去。
元朝望着梅砚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她好像已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是深宫吃人,还是说我从一开始认识的梅砚就不是完整的梅砚呢?
我还是喜欢她像以前一样唤我阿朝,而不是什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