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我想干脆我自己来,让郎中替我把把脉,看看有什么法子。”
“近些年,因为你的事,我对蛊虫也颇有研究。恕我直言,你本身就是医生,你能摸出你的脉有哪里不对劲吗?医师与蛊师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门类,你还是要找有名的蛊师打听。”
“蛊师本就稀少,我怕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会怎么样?”
“死,或是和当年玉影那样生不如死。”
“当年玉影之事,我一直没有详细问过,她到底是怎么走的,为什么你们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她探查到了解蛊无望,绝望之下去刺杀沈怀信想拉他同归于尽。”
“玉影姐...”
青韶沉默,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不喜欢别人见她哭泣,于是转过身,拿出贴身的钥匙打开梳妆台上的小柜子,从中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我先把银票借给你,你知道我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抠门,从来不借人钱的,你可一定要记得还啊。”
流光接过银票,安抚的拍拍她肩膀,“放心,我哪怕是偷沈怀信的也给你把钱还上。”
青韶破涕为笑,赞了句“好姐妹,够义气。”
从春日宴出来,流光没有自己回王府而是绕行去了尚书房,轻车熟路的翻墙进了尚书房,潜进了王婉清的房间。
这间房的布置和刚刚青韶布置的截然不同,青韶最重奢华,房内金银珠宝尽数摆在外面,这间房则古韵浓厚,博古架上摆满了书籍,房间内飘着墨香,王婉清此时正伏案桌上写着什么,好一副岁月静好。
抬头看到流光从窗户翻进来,王婉清并无惊讶,撂了笔,问候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流光带着面纱,压低声音道“你也别来无恙,我看到你系在尚书府前银杏树上的丝带了,新书创作有进展了?”
“这本,汇聚了我之前全部的创作经验,我很看好。”王婉清从书桌上拿起一册手抄本,起身递给流光。
流光接过细细翻阅起来“第一页就写本书所述故事于现实中有原型,好大的噱头,这本讲的是什么?”
“你拿回去自己看吧。”王婉清神秘的笑了笑,对着流光眨眨眼,“麻烦了,这本手抄本帮我拿到书肆印刷,印刷完再帮我拿回来,这是报酬。”王婉清从荷包取出一小锭银子双手递给流光。
流光伸手接过,突然,像看到了什么,她翻页的手迟滞了一瞬,为什么女主角会称呼男主角为主人,这太奇怪了吧,流光接着往下看,“你这本写的是死士和将军的故事...?”
王婉清点点头。
“除了我,你还认识别的死士吗...?”
“不认识,你以为我认识死士和认识名门贵女一样简单吗?”
流光瞪大眼睛,对着王婉清问道“那你扉页说的原型不会是我吧???”
咳咳,王婉清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这些都是噱头,我考察过市场了,现在有原型的书都更好卖...”
“你知道你这题材有多敏感吗,不行,这书我得看一遍,要是被人发现原型是我,我得被笑一辈子。”
“那你答应我剩下的你回去再看。”
“一般的书你不会提这种要求,上次你和我这么说是因为你写的是小黄书...你这本到底写了什么啊?”
王婉清罕见的不好意思了,她垂下头,拿了本论语打开在手中做摆设,“你看看就知道了。”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流光午饭和晚饭都是留在青韶那里吃的,一直到入夜才从尚书府绕路回王府。
一天劳累,她没有精力再去应付沈怀信,打算把情报册亲手转交给沈怀信的贴身侍卫攻玉便离开。
奈何天不遂人愿,攻玉执意要她亲手去交。
“今日殿下心情很不好。”
“...我的心情也不好。”
“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很暴躁,我不敢进去。”
“...我现在就很暴躁。”
“流光,认命吧,除了你,确实没人可以担此重任了!”
流光强挤出一抹微笑,“你这是潦草塞责,负德辜恩!”
攻玉无辜的眨眨眼,“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这人从小就没读过什么书。”
流光认命,拖着沉重的步伐去摇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