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继续向前,很快追到了内宅。她顾不得礼仪直接踹开了房门,看到沈怀信晕倒在椅子上,而一个陌生男子正举着匕首站在他面前。
流光掷剑而出,打掉男子手中的匕首,冲到沈怀信面前探他鼻息。
还好,还有气。
流光紧接着又要探他脉搏,却被身后的男子打断。
“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到齐晨内宅的?”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为什么会在齐晨内宅,为什么要杀他。”
“这和你没关系。”男子说罢这句话,咬开齿间藏着的毒药,自尽而亡。
这人有病吧。流光被男子突如其来的死亡弄得一头雾水,蹲下去查看此人鼻息。
我也不是什么高手,这人也不拼杀一下,就这么死了?
按体征来看是死了,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假死,这方面,流光本人也算是前车之鉴,故而不敢大意。
沈怀信脉搏并无异常,像是中了迷烟,流光观察四周,发现这像是个议事厅,屋里除了沈怀信还有几个人也歪倒在椅子上,包括那个引沈怀信过来的男人,也正晕着。
流光拍醒沈怀信,开口询问,“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沈怀信悠悠转醒,手撑着太阳穴,晃了晃脑袋,“头晕...”
“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刚刚怎么了?”
“有人要杀你,你自己小心一点,春兴被人困住了,我得去看看他。”流光心系春兴安危,见沈怀信转醒,有了自保之力,就打算回去帮春兴。
“你把你的剑给我再走。”
“嵌在后面墙壁上了。”流光没有回头,朝门口边走边喊。
回去的路很好认,哪里有火药炸毁痕迹,哪里就是她走过来的路。
流光往回走,迎面碰上了春兴,她急忙跑过去,关切道“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事,沈怀信呢,没死吧。”
“没有,有人刺杀,被我给拦下了,我一到,刺杀的人就服毒自尽了。”
“这做法像是死士。”
流光点头。
“你刚刚动静够大的,那五个人都被你吓着了。”
“没办法,脑子不够用,只能使蛮力了,没吓着你就行,吓着他们正好。”
“你太小看我了,这么多年,你的彪悍作风我早都适应了。”
春兴回忆过往任务,那真是惊险与刺激齐飞,炸药什么的,还算小儿科,上一次流光服假死药,才真是快把他吓死了。
“不错,很适应我的节奏。”
流光和春兴二人聊着天,不慌不忙的往内宅走。沈怀信转醒,他的功夫虽然低于春兴但尤在流光之上,自保不成问题。
回到内宅之时,沈怀信已经唤醒众人,看到面前地上那具服毒自尽的尸体,所有人都表现出了惊讶和后怕,并要求齐晨给出合理解释,好好的将军府,怎么会就这样混进刺客?
齐晨也是一脸茫然,他坚称派了充足的侍卫,更有高人设计的八卦阵,刺客不可能仅凭一个人潜入。
“我作证,除非那个刺客精通奇门遁甲而且武功远在云阁第一杀手之上,不然他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潜入进来。”
齐晨抬头,看到一个白色纱巾覆面的女子,女子一身装扮与府中侍女无异,轻罗粉缎,腰间系了一根嫩绿色丝绦,头发以同色粉缎束好,挽在脑后,只是粉裙溅上了血迹。
女子的面容在纱巾后看不真切,只露在外面的一双眼,清冷如星,周身气质杀伐果决。这不是自己府内的侍女,应该是二皇子带过来的心腹。
流光顿了顿,接着开口,“所以,我怀疑有人和刺客勾结,里应外合。”
“话不用说的如此直白。”沈怀信无奈的笑了笑,对流光开口,“你先下去吧。”
流光皱眉看他一眼,退出了屋内,走到檐下和春兴继续说小话。
自从上次假死之后,她对沈怀信的态度回到了两年前的状态,越发不客气了。
“怎么可能有刺客逆天到不惊动一个守卫潜进屋内,咱们两个人,你武功举世无双,我头脑也不算太差,尚且被逼的如此狼狈。”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有人能做到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自尽。”
“对,这是关键,他甚至没有和我对上一招。”
“真对上,以你的武力值,又是一番苦战。”
“好啊春兴,你什么时候会打趣人了。”
春兴不答,低头腼腆的笑了一下,又很抿唇压住嘴角。
两人在檐下百无聊赖的站着,看着晴空万里,一碧如洗的天空发呆。
他们二人共处了这么久,早已习惯彼此,沉默也不会尴尬,是别人融不进的氛围。
内宅之中有许多侍女进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