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比他还要出色的男子。”
“裘大人在整个俞王朝,肯定是数一数二了呀,否则怎么会与定江公主成婚。”
“这不已经和离了吗?”
“是啊,要是没和离,哪有我们的事。”
“怎么,你们还真想嫁给裘大人啊?”
“嫁也行啊!”那女子道,“不管如何,我比之定江公主,总是占了年轻几岁的本事吧。”
“年龄又如何,还有人终其一生也没活明白过。”齐荣南清朗的声线落在众人中间。
许之脉第一个反应过来,“定江公主。”
其余女眷纷纷起身鞠躬。
齐荣南有着女子中相对高挑的个子,面骨饱满,神情威严,端只是出场立在女眷之中,就能压下百舌之声,更不提此番冷眼扫过,众人纷纷噤声,不敢造次。
说要嫁给裘参的那位更是吓得浑身哆嗦,一个多余的字也吐不出口了。
*
不远处热火朝天,这处安安静静。
邱枫啼实在看不进一个字,便拿起一旁的弓箭仔细观看,向往道:“听闻梁国的云梦之地整日云雾缭绕,宛若仙境,想必那猎区里的猎物也是神兽异怪,若有朝一日能前去涉猎,简直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何必只嘴上说说。”裘参眉眼不抬,趁还算清闲之时在湖边阅览,“若真想去,去寻匹快马,备好行囊,即刻南下便是。”
“罢了,那可是梁国王室猎场,我这一去,还不当成细作给就地处决。”
裘参道:“我也就随口说说,你倒还认真起来了。”
邱枫啼无奈,“和你谈话,的确得多装个胸怀,否则被你这接连数落,迟早气死。”顿了顿又忍不住多数落几句,“我说你对旁人的态度怎么都这般不讨喜,也不怕万一就得罪了哪个,结下梁子?”
“我可并非对旁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
“得了吧,”邱枫啼抬手一挥,“你对那早已和离的定江公主,就与众不同些。”
裘参这才僵了僵,放下手中的聿,将简牍一推,站起身,“不写了,我回去了。”
邱枫啼慌忙叫住裘参,“怎的了,不过打趣你一两句,何必起怒。”
裘参转身,轻掸衣袖,“尝有莺雀落在书阁的窗棂处,扰人得很,我也只转身离去罢了,难道还要与那聒噪的源头争个好坏不成?”
“都道当春君谈吐如莲,今日算是领教了。”邱枫啼摇头叹气,“就连戏谑他人也能表达出这般温婉春意,实属难得。”
“也望少言君也可如封号行事。”
“……”
见裘参还在往前走,邱枫啼几步往前走,“说几句,还真走啊,这夜宴都快开始了,你不会真不参加吧?”
裘参头也不回,“你仔细看看,我这是要出宫的路吗?”
*
随着礼官一声高呼,四下丝竹管乐骤然停歇,原本还在四处走动交谈的大臣女眷也都开始找好位置依次落座。
如此模样,应是夜宴要开始了。
许之脉刚在场子里苍蝇打转般找到自个儿的位置坐下,垫子都没暖,再一抬头,高座之上,俞王着红色朝服坐定。
众臣挨个起身祝酒,俞王笑笑容满面,簇拥之下,更显精神矍铄,意气风发,见不出半点年老疲态,举起杯盏一一应下。
“明廷陈县令赵骏一案震动朝野。”齐荣南举杯道,“父王明察秋毫,愿意效仿前朝科举,广纳贤才,是天下苍生的福气。”
俞王哈哈大笑,十分高兴地应下。
齐荣南直接从座位里出来,“不知今日,可否向父王,讨个封赏?”
“什么封赏?”俞王不明白,“这俞国上下,何人不知你定江公主乃孤至爱明珠,封赏冠绝。我儿,还有什么想要的?”
“非是为儿臣求的。”齐荣南道。
“那是……?”
“秦将军以身殉国,功德无量,此番有得力属下尚在,儿臣,为这位讨赏。”
齐荣南阔步走向许之脉,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拉起,置于众目睽睽之下。
许之脉活了两辈子,头回被这么多达官显贵注视,委实有些手脚不知如何放,应和着齐荣南的要求,只好直接拜叩。
俞王愣住。
满座皆是愣住。
“胡闹!”俞王高声道。
“非是胡闹!”齐荣南又朝俞王匍匐请命,“父王也不必当下便给出允诺,不如先给个历练机会,看看儿臣举荐之人是否能当大任?”
“给什么机会?”
“因赵骏一案,堤坝有损毁风险,便派她先去修筑堤坝,若最终顺利渡汛,再给封赏不迟。”
俞王眯眼,“这女子果真能行?”
许之脉立刻表态,“属下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