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耳边不绝的啼嚎,遍地的枯骨,还有狂风骤雨,地动山摇,忧悲惊恐的哭泣声尖锐刺耳,难以抑制。
然后是咆哮,愤怒的怒吼,世人额上因暴怒凸起的青筋。
强烈的画面和感官刺激,使得许之脉整个脑袋都痛的快要爆开。
这些情景,明明也曾在前世电视之类的媒介看到过,可当把这些世人所经历过的一切装入脑袋时,不仅是脑袋完全承受不住的要炸开,连整个人都好似将快被撕扯开来。
好像就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被人强迫着塞进了大段大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出来。
不行……
意识渐渐模糊,快要看不清了……
许之脉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
金色光芒中,翼望山山巅之处,许之脉见到了——
一百年前的,讙神君。
“欢欢。”她喃喃喊出声来。
但她知道,他定是听不见的。
少年神君本无意轻蔑万物,但万物见他便想趋炎依附,流光的云层匍匐在他脚下。
其美不囿于皮相,只该以虔诚心望,方才不亵渎耀眼的神祇。
陆吾的吟诵从不真切处缓飘入耳,“神灵脉意,翼望山,讙神君,命随天地,生数支线,且见自我,且择后果。”
无数的结果像画卷般展现在许之脉面前。
她知道,她只是看客。
而弋忘欢,身处她脑海之中。
但也是,真实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