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脉驾着马随着他们走出了好一些距离,往后一望,讶异道:“坤城好像还在原地。”
“讙神君给他锁了。”祁涂热情解答,“没事儿的,半个时辰就能出来了。”
许之脉立即奉上马屁,“讙神君威武。”
“威武是肯定的,不过讙神君现在都还算是半残状态,要是有机会,你以后应该能见到更厉害的。”祁涂得意的模样像是在夸他自己。
“这都算没完全恢复?”许之脉惊讶。
那恢复全了岂不是直接毁天灭地了。
祁涂点头,“那可不,他的眼睛还有部分力量被封印中。”
“是吧讙神君?!”
弋忘欢蔑他一眼,还是回话道:“看寻常的不影响,但看不见暗线。”
“主脉呢?”祁涂继续问。
“想找死?”
祁涂闭嘴了。
三位临时凑起来的组合,沿着田野小径往前奔赴。
许之脉坐在马背上尽量隐身,没想到沉默没一会儿,还是被聒噪的祁涂点名问道:“脉脉,你怎么不好奇啊。”
“好奇什么?”
我不好奇。
“比如,主脉究竟是什么?”
我看是你好奇我的反应。
能看得出,祁涂是只闲不下来的神鸟。
许之脉无可奈何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若是非要解释两句,我也可以听听的。”
“讙神君?”祁涂提醒弋忘欢,“得给脉脉解答两句吧。”
弋忘欢许是不想再被这祁涂叨扰,竟果真开口解答起来,“天地有灵,脉分主次,有主脉的物件,才可聚气护命。”
听起来好像和民间风水传说中的山的主脉差不多?
祁涂适时补充道:“翼望山能雄踞于山海寰中,就是因讙神君,创造了主脉。”
“主脉还能被创造?”
这倒是许之脉的知识盲点上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祁涂总能抓住任何时机开始嘚瑟,“讙神君是山海寰这近几百年来的奇兽,能创造,将来定是会入神庭的,中天帝算什么,以后啊,咱们神兽的好日子……”
祁涂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述,许之脉却张大了嘴巴。
他怎么腾到半空中了?
见到许之脉的奇异表情,祁涂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我怎么……?!”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祁涂高亢的嗓音留下一串经久不息的“啊——!”之后——
祁涂消失不见。
许之脉的马都呆在原地不敢继续动了。
“不嫌吵吗?”弋忘欢问。
他薄唇微张,问话时语气轻扬,并不带半分凌厉怒意,却似连呼吸都带着不好招惹的压迫感。
若是回答的不如他意,自己是不是就是下一个飞出去的,或者被噤声的。
许之脉按回自己差点脱臼的下巴,顺了顺被吓坏的马驹,点头,“是,是有点。”
旋即陷入再无说话声的环境之中。
兴许是过了有一个时辰,祁涂才终于扑腾着翅膀找回了路。
“哈哈哈,二位,我回来啦!”
许之脉竟有一瞬间觉得轻快不少。
可算是有只鸟能来缓缓场子了。
“危险!”
许之脉这牵着另一匹马的绳子都还没来得及递还给祁涂,就听他尖着嗓子嚎。
行吧,看来这场子是缓不了了。
许之脉拔出剑翻身下马,“在哪儿?”
祁涂收起扑扇着的翅膀,两只爪子在地上脚刹住停下来,这才化常态,整理整理衣裳,“什么在哪儿?”
“不是你在说有危险吗?”
“哦对对。”祁涂脑袋不怎么灵光的想了想,“我不是在说我们,我是在和陵鱼说话。”
想来又是他们神兽间的千里传音或者什么别的异法,许之脉也不想多掺和,拍拍衣上尘土,刚准备跳回马上,祁涂惊声道:“脉脉,你流血了?!”
许之脉顺着他的眼神往自己身后一看。
懵了。
行路匆忙,她没留意这个月的月事时间竟已到了。
许之脉拍头叹气,“我给忘了这个。”
祁涂还是没听懂,但看得出她这反应明显不是旧伤撕裂,“你这究竟是如何了?”
许之脉解答,“葵水啊。”
之前落脚时幸好有采买些布匹缝了些备用。
听她这一提,祁涂立马反应过来,遮面挪眼道:“你怎么说的,这么……不拘礼?人间的女子不应该……不好意思?”
“这是我的一部分,也是属于女子的一部分,我为什么要觉得尴尬?”许之脉不觉窘迫,落落大方道,“你们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