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时间匆匆而过,焦晴一直忙着修整院子,和部队后勤沟通家里的装修。
这钱都是他们自己花,房子不大改动,领导也同意了,主要是因为过两年说不定这房子就要拆了建楼房,别人还劝党鸿瞻别造害钱了,将就一下得了呗。
党鸿瞻就一句话,自己住着舒服。
可到了别人嘴里就变味了,传来传去就是焦晴不愿意将就,党鸿瞻没办法只能把这些年工资拿出来造害了。
虽然事实也差不多,焦晴确实不愿意将就,可她不知道这片房子说不定两三年就要重建,可大院里不少女人听说了都骂焦晴败家。
只是大家没想到,这次运动竟然影响到差不多十年。
焦晴的性格是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很专注,就像这次装修房子,忙起来的她根本没出门。
也不知道外面传来传去都把她妖魔化了。
有人说党团长中了她的迷魂计,有人说她是蛇蝎美人。
在焦美艳的特别宣传下,家属院的人都知道了就是那个勾引焦美艳相亲对象,逼迫焦美艳远嫁的狐狸精。
最传奇的是不苟言笑,冷酷无情的党团长为了焦晴和家里闹翻了,把党老将军气住院。
党团长父亲动用关系不批党团长结婚申请,党团长还扬言要和父亲断绝父子关系。
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美色着实让人疯魔,有些人甚至担心党鸿瞻是否能继续胜任团长的工作,这些人被李师长压下来。
李师长直接一句话,谁觉得比党鸿瞻强,都可以自请团长职务,但要签军令状,如果不能胜任,将有严重惩罚。
一下子整军区都安静了。
可焦晴的名声传的更远了。
甚至不少好奇的女人会故意来她家附近偷着瞧她,可焦晴神神秘秘的,没给她们一点机会。
这天,在屋里挂画的焦晴正小心翼翼踩着凳子往上够呢。
党鸿瞻进屋,从透明的玻璃窗看过去,她修长的手臂拉着衣服上移,腰间露出一片白皙,党鸿瞻脸红的第一时间就是往外看,见外面没人才放下心。
这时他没想过如果自己家里来外人,他怎会不知道。
他看焦晴直颤悠,似要掉下来,忙快走几步,“你下来,等我回来给你挂不行吗?”
焦晴听见声音,及其小心回头,满脸喜色,“快扶住凳子,吓死我啦,不知道你回来这么早。”
党鸿瞻一手扶住凳子,一手扶着她胳膊,让她安全下来。
他接过焦晴手里的画,一看,原来是她自画像。
寥寥几笔画出夕阳下远处低矮的房屋春烟袅袅,几只翱翔的小鸟下方是一身白裙的美丽少女拿着一个毛线团逗弄着小狗。
整幅画是夏日的宁静,山村中的美好。
党鸿瞻瞬间有点蔫,这是夹沟村吗?
他帮焦晴挂好画,从兜里掏出两张纸,上面写着结婚证。
焦晴接过来,“啊,下来了?还挺快的。”
“嗯,戏演完了,领导就批了。”党鸿瞻不敢告诉焦晴,他父母确实不满意焦晴,即使猜到是假的。
焦晴第一次见是一张纸的结婚证,她稀奇的摸了又摸,最后才把两张纸落在一起,“都放我这屋柜子里吧,省的你弄丢了。”
党鸿瞻一愣,看她仔细收结婚证地样子,说,“好,听你的。”
他瞬间心情好点,“对了,这副画是画的夹沟村?”
焦晴望着党鸿瞻呆住,她已经好久没想起夹沟村了,除了做柜子时偶尔会想起陈大山,“对了,陈大山的事处理好了吗?”
党鸿瞻点头,“正要和你说,处理好了,我同学亲自去的,按照你说的地方。”
焦晴对党鸿瞻是放心的,他不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不是夹沟村,是我老家”焦晴对于画不愿多说,这副画其实画的并不全,她在逗狗的时候周边还站着给她拍照的爸爸,和妹妹说话的妈妈。
那次是她们一起回农村老家,一家四口很愉快的旅途。
党鸿瞻指着画上橘黄色的夕阳,“这颜色咋弄上去的。”
焦晴笑了,“是花汁呀”她画完画,又特意弄点花汁上色,又请后勤帮忙做的玻璃相框,挺不容易的。
想起家里,提起陈大山,焦晴情绪有点低落,“其实我好久都没想起夹沟村了,说起来真像一场梦。”
如果她穿过来这件事只是一场梦该多好。
党鸿瞻看她难过,以为是想起被拐的事,安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是幸运的,林皎皎和吴安慧现在还在医院呢?”
啊?焦晴问,“怎么,很严重?”
“不知道”他也只是听林青源提了一句,党鸿瞻也纳闷,他这些天观察焦晴,发现她状态真的很好,能吃能睡,专心干活,一点也不像林青源说的被拐过的女孩精神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