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顺带着清怡离开“稻鱼两作”试验田,正在向前巡视村庄时,迎面遇上了妇女委员赵兰香。
“小顺,你带叶主任熟悉咱们村,进展怎么样啊。”
“我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主要看了咱们村重点作物,水稻田。还有稻鱼共养。”小顺边回复边询问,赵姐,你这是干嘛去啊。
“你可能还不知道,张老三和陈老二,为了地界的事情,打起来了。村主任让我先过去看看,你俩也跟我一起去吧。”赵兰香一脸着急的样子。
小顺调转车头,跟着赵兰香的电动自行车,走过一个数十户人家的村落,再过一个小桥,旁边是一片大豆和玉米相杂的农田。这里的地势较高,不适合种水稻,因为灌溉打水困难。
水泥路边,张老三和陈老二正在叫骂,作势欲上,在各自妻子的拉扯下,各不相让。
将村干部来临,张老三明显气势足了起来。“村领导来了,请他们给评评理。你们来看,你说这陈老二气人不气人。我这大豆正鼓着豆粒,他倒好,这一溜给我都砍倒了。”
“你们不要吵,这两位年轻人,是我们的新任的村领导。小顺,你们是认识的,现在是副村长兼治调委员。这位是我们的村副主任,叶清怡,是大学生村官。”赵兰香嗓门不小,你们两家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今天又是因为什么事啊。一会村主任就过来,你们先跟我们说说。
“我说,三位村领导,张老三,他就是恶人先告状。”陈老二看上去,明显比张老三敦厚一点,“你们来看,我们两家的这块地,总共是三亩,一家一半,也就是说,一家一亩半。你们现在来看,张老三家,已经侵占我家的地界将近一米,这一溜下去,差不多就有一分多地。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啊。”
陈老二指着原先的地界的位置说,本来这个地方有个界桩,这是张老三为了侵占我家田地,故意偷偷把界桩给拔了。每年田埂向我家扩出二十多公分,这七八年下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
“陈老二,你这是血口喷人,放屁。你从哪个眼睛看出,我们家占你地界了。”张老三依然不依不饶,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上前,抓住了陈老二的衣襟。陈老二个子精瘦,赶不上张老三膀大腰圆。一个人,直接挂在张老三的胳膊上。
“张老三打人了,张老三打人了。”陈老二一边交换着,一边抽出右手,给张老三的脸上,呼了个大巴掌。
张老三吃痛,照着陈老二的肚子就是一拳,疼得他蜷缩起身子,萎靡了起来。
“别打了。”小顺见此情形,感情上前,将两人分开。有事好商量啊,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都是一把年纪了,打起仗了,让小辈们都很难处了。
小顺年轻力壮,暂时将两人分开。张老三捂着脸,陈老二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明显,比力量陈老二是吃亏的。问题是,谁让他先动手呢。
“有理不在嗓门高,有理不在拳头大。”赵兰香叉着腰,气势并不弱。有事说事,有理说理。除了我,现场还有两位大学生村官,人家是懂知识,懂文化的,不会拉偏架。
庄户人家,见三位村领导到来,尤其是清怡,一副城里姑娘的模样,并未开言,自有一番气质,尤其是之前,清怡帮着村里卖鹅,乡里乡亲大多见过她,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城里女孩。
“两位大叔,你们把情况给我们说说,大家来评理。”清怡语气沉稳,远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陈老二看着自己女儿年纪的村副主任,这才慢慢道出自己的苦闷。
原来,陈老二和张老三家的田地搭界,每家都是一半五分地。上一次土地丈量,还是十多年前,由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三十年不变,之后又再次续期三十年。现在的乡村,年轻人都纷纷往外跑,在家里种田的只剩下老人,带着孩子。张老三喜好占便宜,偷偷把地界的木桩拔了。每年都会向陈老二家,扩出去十几二十厘米,就这样经年累月,他家的田地,就比陈老二家宽出了近一米。
庄户人家,眼睛里容不下沙子,陈老二一直记恨着这件事,当天来到田里除草时,听着婆娘在耳边发牢骚,“你是不是个男人,你看张老三家,把地界占到哪里来了。”
原本就不开心的陈老二,一时气愤,拿着除草的锄头,将侵占他家种植的大豆,都给锄倒了。下午赶到田里一看,自己的大豆,被割倒了一溜,这口气,哪里能咽得下,立刻叫骂,“哪个王八蛋,把我们家的大豆祸害成这样。”
听到张老三叫骂的陈老二可不让,“请你嘴巴干净点,你占人家地界还有理呢。”两家的婆家接着参战,叫骂声明显升级。接着就发生推搡和拉扯。
一番混战,双方各有损伤。张老三身体强壮,陈老二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张老三的媳妇反而较为瘦弱,同样不是陈老二媳妇粗壮的身体对手。
就这样,张老三揍陈老二,媳妇这边正好换个位置,张老三的媳妇,吃亏不少。
“咱们有一说一,这块地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