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吗?”
大将军边毅饶有兴趣地看向晏传义:“你打算怎样,让晚殊在广言县,永远过着幸福的日子啊?”
晏传义用一脸茫然,回复了这个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的大男人。
气氛就这么尴尬地凝固了许久。
长公主只好冲面前的俩年轻人礼貌一笑,把身旁的大块头拉到一边去,佯装生气地拍打了他几下,小声提醒:“你看你都在问些什么?之前我对晏传义做的那些事情,着实有些侮辱人。他如今对晚殊这么维护,一是时局所迫,二是带着些年轻人独有的赌气。他其实还没跟晚殊发展到那一步呢!你还真把他当女婿来盘问了?”
边毅憨厚地呲牙笑笑,他一介武夫,这么细腻的为人处世之道,他还真是不太懂。
“他愿意去广言县,根本原因还是他骂了边蓉年,不跑只能等死,并不是为了照顾晚殊。”
“好吧。原来他还不是咱们的女婿啊,也暂时还没有特别想当我们的女婿,我看这俩同舟共济男俊女靓的,般配得很,没想到其实还没走到那一步啊?那你刚才对他弯弯绕绕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确定这小子听得明白吗?”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揪了揪边毅的耳朵:“他可比你心眼多多了,尽管比你少吃几十年的饭……他与晚殊现在的关系,不过就是两个同甘共苦的小娃娃在惺惺相惜,这种感情可以发生在两个男娃娃间,两个女娃娃间,也可以发生在一个男娃和一个女娃之间。我对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希望他能永远记得和晚殊的这份友谊,不要哪天为了什么利益,背后捅晚殊刀子就行。他比你心细,肯定是听出来了!”
“什么?”
边毅惊诧得,张开可以塞进一整只鸡的大嘴:“你可是亲娘,你对那小子,就这么点儿要求?”
他似乎还是只想用女婿的标准,来要求晏传义。
“不然呢?他会不会是咱们女婿,还要看今后的造化。该单独问给他的话,我已经问了,一会儿你不需要再试探他什么了。问晚殊和他还需要些什么就行。”
等二老回到位置上,边毅没有再问晏传义奇奇怪怪的问题了。
他只是说,此番去广言县颇有危险,要不要他的将士护送。
林晚殊和晏传义一起婉拒了他的好意,说此次旅程,是越低调越好,倘若声势浩大,就算不招惹边蓉年的人,也有可能招惹势力强大的山匪。
边毅又问,既然两人是打算去广言县创业的,需不需要本钱。
晏传义说长公主之前给他的三十斤金子,他还一分都没有动,这笔钱在广言县那种小地方,应该可以使用很久。
“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多给你一些,如今我虽然日日都能,过着像以前那样尊贵富足的生活,那边蓉年却严格限制了我自己使用钱财的能力。我这做母亲的,到现在却不能给你们,哪怕一点的支持。”
长公主苦涩笑道。
“还有我呢!”
边毅豪饮半壶花茶,爽朗一笑:“你们要多少斤?我让我手下给你们取去!”
“边将军不必这般匆忙,我们早就联系了韩姨娘,到时候走官道以商人运货的名义,到广言县来给我们送钱财物资。我们此番路途实在狼狈,而边将军情谊深重,怕是不便携带,不如让韩姨娘一起给我们送来。”
“你可真心细啊。只是你说的那人,她靠谱不?”边毅瞪圆了质朴的大眼睛。
“很靠谱,是晚殊的第二个母亲。”长公主伸手轻轻按住,边毅因惊讶而开始抖动的宽厚肩膀。“放心把钱给她便是。”
“殿下以前给我的那三十斤金子,我也是从钱庄取出来,等韩姨娘过几日后带过来给我们。我们这次,就是图快,连干粮都只是严格按照每顿吃多少就够,精确到每一两带的。”
“这样啊?”
长公主惊讶得笑容凝固,抓起裙摆就飞一般地跑了起来,从边毅手下的士兵手中,“搜刮”来外表坚硬的行军水囊,将桌子上的花茶、细牛乳、果饮分别装入几个水囊,又让侍女找了一些难看却干净的布袋子来,把一桌子的点心都装了进去。
“哪怕是逃亡,也不要太委屈了自己,最后吃喝一些好的。”
这行为,真是像极了开学时送孩子去车站的母亲。
“反正吃食都是吃了就没有了的,也不会拿着累……”长公主把布袋子送到林晚殊手中,“对了晚殊,这长公主府里,可还有你很眷恋的物品?我到时候一并让韩姨娘的商队,给你送到广言县去!”
林晚殊抬眼看向天空,细细回忆一番:“娘在我每一个生辰送我的礼物,我哪一个都舍不得留在这里!……还有,还有传义兄送给娘做寿礼,娘却拿给我用的,缠金铺的首饰盒子。”
“我送给你做生辰礼物的,也都是些钗环首饰,或者越用越少的胭脂。首饰我就装你要的那个盒子里,胭脂我帮你倒掉,把盒子给你送来,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