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易逝,转眼间就到了香撄宁入宫的日子。
今日辰时一到香撄宁便坐于梳妆台前,桌面上满是胭脂粉。
“清兰,你来为我画一次妆吧。”
“小姐”,清兰哭得猛:“小姐,清兰舍不得你。”
“好啦,好啦,入个宫而已,哭什么啊,再哭一会儿脸上的妆要被你哭花了,可就要变成小花猫了。”
清兰听小姐这么一说,这下好了哭得更厉害了。
见安慰无效,香撄宁站了起来,替她抹去了泪水后抱着她,安慰她不要再哭了。
“好啦,你去父亲那儿,替我陪陪父亲。”香撄宁强忍泪水。
“我替小姐画完妆再去吧。”
“不用啦,你先去陪陪父亲,我一会儿画完了就去。”
清兰在打开屋门离开之前,回头看着香撄宁的眼睛问道:“小姐,你真的不要我去陪你吗?”
香撄宁未回她的话,眼里含泪地摇了摇头。
她不敢让清兰陪同她入宫,怕自己出了意外清兰也不能独活,故拒绝了清兰请求,也拒绝了父亲想让其他人陪同的请求,远在皇宫的帝王也不容得无关之人入内。
目送清兰离开之后,香撄宁坐于铜镜前,铜镜里的人儿落下了两行泪,怎么擦也止不住,见她趴在台上偷偷掩面哭泣。
待那泪流干了,心情整理好了,便开始着手对镜梳妆,待一切弄好之后,便唤清兰来替自己更衣,穿上了华美的衣服。
几番装扮之后便打开闺门出去,门外有几名宫娥垂手立侍,香撄宁不以理睬,前去祠堂给母亲上了一炷香,拜别母亲。
香府的门口处,大门前有棵梅花树,长势极好,树枝上开满了艳红色的梅花,风一来,那艳红的花瓣簌簌地随着风从树下落下,落在雪白的大地上,倒是像爆竹过后留下的残红。
香家宅子门前,停了许多辆马车,有宫女、公公,还有众多前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和平日里受父亲救济前来送别的人,不过除了宫里来的人除外,其余闲杂人都被官兵拦在较远地地方。
这场面倒是热闹不已啊,只是可怜那将要进宫的香家女。
香来鹤脸上悲伤难掩,清兰默默擦着泪,香家的家仆都来送别自家小姐。
香撄宁环顾了四周,发现众多百姓都齐齐地看向她,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香撄宁觉得有些吵。
看了近一圈时,香撄宁瞧到周霁,她看到周霁目光正看向她,与他相视几秒。
见他身着青色锦绣衣,外披一件以青色为主绣有白色竹纹的裘衣,自带一股清冷不易让人接近的气质。
她盯着他的眼睛,微微弯腰行礼,他微微点头以示回礼。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周霁,她在心里想: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少年将军,当初远远观看时便觉得实在是挪不开眼,现如今就站在离自己十步开外的地方,便如此惊人,不过,他为何怎出现在此处?
在香撄宁刚踏出家门时,周霁便望向她,眼中的美人儿五官精致,容貌明媚艳丽且大气,面如凝脂,眼若桃花瓣,眼尾处微微上挑,高挺的鼻子和长挑身材,生得一幅惊人容貌,亦自有一股说不清的风韵。
周霁见她身着蓝色与白色的薄纱织成的繁复华衣,衣裳上绣有几朵繁花,腰间系着一块深绿的佩玉,嘴上涂着红颜的口红,好一个佳人。
见之心动,见之难忘。
他的眼睛把她的美貌盛赞,一时间难以挪开眼睛。
周霁看着着双眼睛觉得有些眼熟,那目光好似在哪里见过,正在思考的时候,眼尾的余光看到了她身边的正在抹眼泪的婢女,恍然间才意识到,是他回朝路过莱州时,那座酒楼传来的目光,周霁在心里惊叹道:
原来是她!
香撄宁在和父亲道完别时,忽见一位身穿着淡素色的宫服,长相秀丽的宫娥上前作辑行礼。是先前入屋验她容貌身段之人。
“香姑娘,奴婢月珠,承皇上旨意特来接您入宫,这一路上将由奴婢在一旁贴身伺候。”
闻言,香撄宁点头:“劳烦了”
在一旁的吕公公靠近提醒着时间快到,是时候准备启程了。
见时间将到,香撄宁转过头,对着自家的父亲说:“我院子里的花草儿,往后还劳烦父亲帮我照看了,女儿不孝,日后不能陪在父亲身侧,就当给父亲留一份念想。”
说完,拉着清兰的手,对着她和李叔说道:“清兰,李叔,以后还你们请替我好好照看父亲。”
“放心吧小姐,我会照顾好老爷的,小姐,你在外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李叔回道。
“嗯嗯”,香撄宁强忍着内心的酸楚点头微笑以作回应。
“小姐,你放心。”,清兰边哭边说那边擦眼泪。
她哭得香撄宁实在是心疼,伸出手去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却没想到这她哭得越凶,香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