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腊八寅斑的力量和我的力量对比更加悬殊,定要在今天解决这件事。倘若她没用了也不妨,李家原本就有三个女儿。”
松萝不太明白,难道说这二位的目的是让李家和陈家成功成亲?当真如此理由又是什么,连红线好像是月老的事,和您二位根本不搭噶吧?松萝支起耳朵想继续听,但很快就感觉到困意袭来,然后就睡了过去。
闭着眼睛趴着,松萝听见四周传来一阵异常熟悉但又好像好久没听过的喧闹声,那是小贩在叫卖青州贩来的冬桃和冰糖葫芦,此时此刻四下弥漫着熟油、葱油、生肉和鱼的气味。是幽州,是幽州!自己刚才分明还在太行山上,怎么会这么快回到了幽州?松萝挣扎着站了起来,但这感觉非常不真实,反而像是在梦里行动一样飘忽。
站在墙边上,松萝看见一个女子穿着李家丫鬟的服饰带着遮住脸孔的华胜走过街面。不知道为什么,松萝总感觉这个女子的身形异常熟悉。走到了一家茶楼前,女子先是站在原地谨慎地驻足观望了片刻,随后才扶了一下华胜走进了茶楼。看着女子脸部的轮廓松萝一惊,李松蓝,是李松蓝!她已经回幽州来了?逃了婚居然还敢回来,就算不被李家抓住打断腿,被陈家抓住也没有好,如今我要嫁了不要再回来连累我好吗?
此刻松萝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一切是不是梦,也贴着街面若无其事地走到了茶楼外。见李松蓝不在一楼,松萝小心地走到二楼的包间层一间一间地听,终于在一间隔间外听到了李松蓝的声音:
“这是最后一批了。如今家里看得紧,今日我们能不能走?”
听见这话松萝愣了一下,什么最后一批,什么家里看得紧?难道李松蓝回家了还想从家里拿东西,小东西你的心思怎么这么别致呢?思量之间松萝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如今是腊月,可刚才在街面上李松蓝穿的是夏天的长裙,而街面上的人穿的也都是夏天的衣服啊?手脚忽然凉起来,松萝退了几步去看墙上的黄历,发现上头赫然写着“天德四年五月十四日”。
……是半年前李松蓝私奔的前三天?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真的是在做梦?
思量了一下,松萝再次躲回隔间外头,却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自里面响起来:
“后日晚间,不见不散。”
……这声音为啥这么熟悉?
感觉冷汗岑岑而下,松萝微微露出半个头去看男人的脸。那男子高大健硕长胳膊长腿,此刻直视着李松蓝眼神中充满直率的qing欲。感觉两腿无力,松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寅斑,那个传说中的鱼贩居然是寅斑?!自己怎么会做这么荒谬的梦?难道是因为潜意识里认为如果不是李松萝逃婚自己就不会顶上,没有顶上就不会打虎上山,自然也就不会陷入到这种麻烦。而寅斑也是给自己找麻烦的人,所以才会把这两个人梦到了一起?
感觉衣服都被汗浸湿了,松萝努力转动大脑去整合一切有用的信息。当日听说李松蓝和鱼贩私奔了,李家一方面压住这件丑事一方面去找人。眼看搜索未果,自己爹马上转手调查鱼贩的信息,却发现这位鱼贩是个黑户,名字籍贯等登记的户籍信息都是假的。但从唐代开始,社会上一直有一大批户籍以外的黑户存在,而且北周是一个蛮夷统治之中的大乱世,幽州也只是个二线城市,在幽州的城中村这种事当然也不算少见。查不到人李家查了鱼贩相貌,说这人大概三十岁上下,个子八尺开外,是个健硕的汉子。
如今想想,在北周这个世道八尺多的男人本来不多。贵族阶级营养好个头自然高一些,苻家皇族就有一大波男人身高在八尺左右徘徊。但普通鱼贩家自然是很穷的,这样的人身高能有八尺多,这当真略显不正常了。
在这个腊八,松萝想起寅斑昨天对自己说的话:
“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本来想把你咬死,但你让我想起花娘。”
应该如何去理解这句话,在看自己第一眼的时候寅斑想把自己咬死,但第二眼就想起了花娘,这种假设说得通吗?如果这句话的真实意思是,寅斑在见自己之前本来想把自己咬死,但见了之后忽然想起了花娘,这样的逻辑似乎就通顺多了。
还有那天紫衣神仙在巡回法庭上说的话:
“况且这姑娘是什么身份,这件事到底事出何因,难道还用我多言?”
此时此刻松萝彻底意识到,安大哥说的全都是真的,那天寅斑走了一遭演了一场戏就是为了要自己的性命,而那些猎户和丫鬟婆子仅仅是被自己连累才会横死太行。但准确地说寅斑又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其实是冲着李家的女儿来的,所有要嫁给陈家少爷的李家姑娘他都会出手解决掉,而且必须使用不让人怀疑的方法去做这件事。
其实在此前的一个月中,松萝一直不能十分理解寅斑。他对自己的态度显得太好了,他的每一个举止每一个表情,总让松萝觉得寅斑不是老虎,自己也不是个被绑票来的姑娘。忽然间松萝彻底理解了寅斑。他买来坚果和茶水,找来红参稳住心疾,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