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男生说,语气很是轻松。
这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楚欣想,不愧是老许啊,历来慕名而来的人应该有很多吧……
他刚才一直拎着东西,被雪梨跟着,径直走到客厅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并不是给雪梨带回来的点心,那个纸袋子上印着“上林道场”四个大字。
道场,楚欣听爸爸跟她讲过,那是棋院的意思,通常规模很大,在全国甚至在全世界都有分部。一些有条件的家庭会把孩子往道场里送,接受正规系统的训练。
比赛时,以道场的集体名义参赛。
“小子,昨天的定段赛怎么样?”老许搓搓手,假装不经意的问。
男生说:“一般般。”然后把纸袋往老许那一递。
“唉,挺可惜的。”老许又话锋一转,“但没事啊,没定上段也不用在意,就当是见见世面。那赛场上又有成年组,还有好些考了很多次的,高手如云。咱等下次定段赛,又是一条好汉啊……”老许以为结果不太好,开始安慰孙子,只是从纸袋里拿出结果随意看了一眼。
“亲爱的棋手许忱,在全国围棋定段赛中取得少年组第……一!总排名第三,成功升段?!”老许念出结果,着实被和预期完全相反的结果吓了一跳,语气直打颤,“臭小子诓我老头子是吧!真的假的!”
少年轻咳一声,扶住桌角,笑意掩不住,却还是强装镇定。
“真的真的,这东西怎么可能造假。”
老许大笑起来,大力得拍着许忱的肩膀,红光满面地扬言说要把十里街坊邻居全部喊出来摆宴席庆祝。
楚欣安静得在暖气片旁吹着,喝了口姜汤,看着这个画面。虽然与她无关,但她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老许钻进厨房捣鼓大餐,此时窗外已经全黑透了。
许忱进了一趟卧室,拿出了一条白色的毛巾递给楚欣。
“干净的,擦一擦头发,刚刚是不是淋雨了?”
楚欣犹豫了一下,在摔跤和淋雨中选择了没那么傻的淋雨,然后点了点头。
磨砂玻璃隔绝了油烟,老许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庆功宴”,许忱看了他爷爷忙里忙外的背影一会,脸上的笑意少了很多。
楚欣能感觉到,虽然这个孙子一句话就能把老头子点炸,但同时也非常在意他老人家的吧……
“小朋友,你为什么想找我爷爷学棋?”许忱转过头来问,像是不经意提起。
楚欣毫不犹豫地说:“因为他很厉害。”
这倒是真的。十里八乡的棋友至今还没谁能下的过老头呢。
可这不是许忱想要的答案。
“有很多厉害的棋手,为什么非得是我爷爷呢?”许忱换了种问法。
楚欣握着姜汤的杯子,想了想说:“因为只有许爷爷会认真听我说的话吧。”
许忱挑了挑眉,道:“哦?小朋友,你几岁了,上几年级?”
“8岁……三年级。”楚欣不明所以得回答。
“你这个年纪,不应该被爸妈捧在手掌心里吗。怎么放学满世界乱跑,还能说出这么老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