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黄昏已经是多久的事情了……还有好多,好多的事,在两年时间里面已经快埋好的软肋又一次被赤裸裸地挖出
我很可恶,很该死。明明他也是个和我一样的,甚至可能比我更加痛苦…可我将那个时期的黑暗与负面归于他的身上。没有悲哀的音乐,没有歌剧院的暖灯光,只有我还没有走出来。
“太宰,对不起。”我很小声地在肩头嘟囔,很哽咽,很小心。有股温热的东西在他的肩头上漫开,“对不起,对不起……”太宰治知道啊,知道当时的韵不知道全部,知道是全部都是森欧外的计划。
但是……
“我不会原谅你的。”太宰治冷不定的话语传入神经,本来放松的身体僵硬,开始湿润的眼睛禁不住地开始滑落,连着一直以来憋着的那份。
“啊唔…呜……”带着哽咽声,我挣扎地跌倒在地上,连太宰治一起。他反应很快地护住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撑起了他的身躯,直到那张脸在我面前清楚展现我才发现他的眼眶下的乌青。
“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更不用抱歉。但是,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昨晚让我没有睡好觉的,猝死也很痛苦啊……”手慢慢从我的后脑离开,将我扶起。
“我知道,我当时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试过去你的公寓找过你……你不在里面,我待了好久,久到我发现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我也知道你被通缉的事,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这个拿掉……”
他的手想去抹掉我大颗往下流的泪水,又在一处停下,将风衣的袖口折起帮我擦去。
“是我把你拉进来的,抱歉”他把头底下,看不见任何神情。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暖地握住我的手,在秋天的黄昏下,两人的影子很长很长,长到我看见了在交叠处的一块,是在Jupin里三个人的合照。
“可我从来没想过原谅你,太宰治。”我咬紧下唇,想再开口说些话来激怒眼前的人,但只是发出了一个音节就被捂住嘴,温热的手不敢太用力地按住,它的主人把脸凑近,我看见了他细薄的嘴唇附在手上,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只有像要融化的温度。
鼻间吐出的气温扑在脸上,转瞬即逝地分开。
我在恍惚间没有了顾虑,像回到了15岁那时什么也不知道地推开太宰治,快步离开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包括行为上。
某种意义上,我开始了“自暴自弃”
………………
坐在电车上,我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在前天晚上社长和我的谈话像播放电影般来回播放。
[社长,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
[当然,我也清楚你想表达的意思。那么看来我想搞清楚的事情也可以明了了。]
福泽社长揉着眉头,有些不忍地开口。
[抱歉,韵。从后天开始你就不用过来了,侦探社找到了更适合的外编人员。]
我几乎第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撒谎,尽管他已经按我说的那样与我对视。
可有什么办法,求着留下来吗?不,不应该是。如果有乱步辅助的话,他是没必要说出多余话来。
[我知道了。]
[……你不必沮丧。]
[我从来没有沮丧,我很感谢您收留了我在侦探社的这段时间。]我非常标准的去了一个躬作为感谢,还是沉着脸表示着心情的复杂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有这种心情的,可待的久了有点不舍也是应该的吧。
可事实上,“我好像是被「抛弃」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没有真正要辞退你的意思,韵。]
[诶?]
[这只是一个空白期,其中的任何时候我都可能会叫你回来。]
[或许你真的可以作为,侦探社里面值得信赖的同伴吗?]
……
停下,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在车上不停的反思,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决定我能否融入侦探社,我只是个外编罢了。
说不知道这趟空白,一空就空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