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发誓自己从现在开始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下室,并且从今往后坚决不再踏入此地一步。
然而你的出门大业还未开始便已经中道崩殂。
恶毒并且刚刚恐吓了可爱劳动人民的中世纪无良资本家孚罗洛阻止了你企图连滚带爬地逃出地下室的举动。
他要你帮他找一封信件。
“那是一封来自我老师蒂博的信。”
他沉吟片刻,从记忆深处挖掘一些关于那封信的回忆。
“我的老师在我18岁那年前亲手给了我那封信,要求我四年后带上它到信封背后的地址,把信交给他的家人。”
原来孚罗洛现在已经二十二了呀,真看不出来,你还一直以为他才十八九岁,没想到只是长得显小。
你站在他身后伸出头。
“那你还记得那封信长什么样子吗?”
孚罗洛拿起笔,从桌上随手抽出一页纸,画了几笔后递给你。
你接过一看。
原来纸上描绘的是一株绽放出一半的蔷薇。
靠近花蕊的柔软花瓣似是含羞带怯般微微笼着,边缘的却早已骄傲自在地绽开。
你被这简单勾勒却栩栩如生的美丽蔷薇折服了,不由自主地想再多看两眼。
“好漂亮……”
话音未落,那张纸突然被抽走。
孚罗洛顶着你惊讶的视线,目光飘忽了一瞬。
“这是信纸封面上火漆的图案,信应该在西边角落的木柜或门口的两个箱子里,时间有限,我们快些找吧。”
考虑到孚罗洛右手不方便,你自告奋勇地接过了箱子较多的那个任务。
十分钟后,你从一本掉了封面的书本中找到了一张可疑的纸。
如果不是信封封口处那氤氲开的不规则漆料中央,和孚罗洛画纸上出别无二致的蔷薇,你都不敢相信这是一封信。
孚罗洛拿起那张皱巴巴的纸,仔细端详几秒。
“没错,就是它。”
这纸都被揉得皱成这样了,孚罗洛究竟是把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多少遍?
“我没有私自阅读别人信件的喜好。”
好像看出你在想什么一样,孚罗洛忍不住轻声反驳道。
“蒂博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
这是被误解了有点不高兴了啊,居然连老师都不喊了。
你哭笑不得。
你认为他完全没必要在意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想法。
被误解的那个人抿唇,把燃起的火焰熄灭,带上你和那封信,重新掩上了黑漆漆的地下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