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笺(1 / 2)

没过多久,媒人便上门提了亲。

武惠妃在订下亲事后亲自造访杨府,拉着玉环的手夸了又夸,越看越是喜欢的紧。而寿王隔三差五便派人来给玉环送些吃食,也赠了不少小姑娘习惯的小玩意。

直到陛下的诏书送至杨家,杨家匆忙备了几个月,就送了玉环风风光光地出嫁。

坐在花轿上时,帘外是跟随队伍吹拉弹唱的班子,热闹极了。

玉环只觉那日初见如在昨日。

冬日寒气袭人,她坐在婚房里,头上一顶纷繁复杂的红盖头——她这几月一针针一线线绣的。

窗外是喧闹的前院传来的祝福声,隔着糊着红纸的窗柩仍然听得很清晰。

冬日的寒风不知从哪儿涌进婚房,哪怕烧足了碳也不免有些冷,玉环搓了搓手微微抿着唇。

前院的声音渐渐小了,估摸着是已经过了未时,只是她就像是被遗忘了般,从出杨门到现在一口水都没能喝上。

“以后便为人妇了,可才只见过一面呢。”玉环心里想着,却难免有些落寞。一个人待久了,便坐在床沿踢踢腿,晃晃脚。

门外走廊传来的脚步声,众人的嬉笑玩闹声混杂着几句祝贺,以及李琩的一声呵斥:“本王自己去便是了,你们休要惊着她。”

话音刚落便又是一阵起哄声。

听这动静,兴许是众人散了,接着是眼前一亮,烛台的光有些耀眼,玉环眨了眨眼便看到了自己的便宜夫君正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那一眼,她记了好久好久。

次日一早,李琩便牵着玉环乘马车进宫谢恩,午饭在武惠妃那儿留用。

武惠妃见玉环长相灵动可爱,举手投足间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而性格又与咸宜有几分神似,不免动了爱怜之心,多次吩咐为她布菜。

大有将她视为己出的架势,还将身边的一个陪嫁丫鬟——如今已是管事姑姑指派给了她:“以后若是从十八这里受了委屈,大可以给应姑姑说,应姑姑就如同我,该护你的绝不会少。”

只见李琩微微皱眉,似是不喜让母妃派人插足他们二人的生活,终了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玉环躬身谢恩。

临走前,武惠妃又命人包了好些补品送去寿王府,又从腕下褪下一只品色上好的玉镯:“这是外朝使者贡来的葡萄镯,是近来陛下赏给本宫的,虽是本宫戴过,可好玉养人。王妃,收着吧。”

玉环又是谢恩跪安。

“还像个孩子啊。”待他们走后,武惠妃望着玉环消失的方向上看,“只怕十八的心不好留。”

“本就只是个孩子,看面相是个有福气的,吉人自有天相,娘娘不必为小王妃担忧。”一旁的嬷嬷说着。

回去路上,玉环已是双腿颤栗不能站,走几步便要稍停片刻歇息。李琩牵过她的手发现她一双玉手竟如玉那般冰凉,连忙解下自己的鹤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而后直接将她一把揽过背起。

玉环一声惊呼,轻捶其背,又俯在他耳边小声道:“快放我下来……这可是在宫里!”

李琩哈哈一笑,非但没放下玉环,而又大步走向宫门。

玉环缩在带着自家夫君体温的大衣里,像是十分贪恋此刻的美好。她虽年长李琩一岁,可她身高稍矮,脸庞也稍显稚嫩。

“是不是快要过年了?”玉环坐在马车上,袖里捂着一个小暖炉。

“唔,”李琩饮了口热茶,“不错,灯节我们告假不去宫里,在外头看灯。”

“陛下不会怪罪吗?”玉环小声询问,看样子明显是想去看灯会的。

“既是我父王,小王妃还唤他作陛下?”李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挑着眉看她。

玉环“唰”得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后便垂下了头。

回去后没几天,李琩就找借口大发了应姑姑回去,武惠妃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

一日,玉环正小巧地剪着窗花,李琩忽地用绢纱捂住了她的眼。

二人又是大笑,玉环悄悄把成型的窗花藏到身后,不料被李琩一把抢过。

展开后,只见是两个袖珍小人于纸上,周围尽数是些吉利的东西,几乎能与宫中专供的窗花媲美。

“我家王妃真是心灵手巧。”李琩摊开手掌把窗花还给玉环,却闹着要玉环来教她。

玉环无奈,只好一步步教他如何折,如何剪。

转眼华光溢彩,元宵初上。

玉环亲手扎了一只呆头胖尾的锦鲤河灯,和李琩在其上写尽缠绵话语。他们二人就如同平常人家的小夫妻那样,虔诚地将河灯放入水中,任由它随水流去。

李琩写尽山盟海誓于灯上,和玉环执手放飞。二人仰头忘天,橙黄色的灯光星星点点飘向远方,如一条闪光的绢带飘在空中。

玉环看放的灯消失在远方,一头扑进了李琩的怀里。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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