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2 / 3)

载,却依旧不愿在这时候哭。

一旦哭了,所有的倔强都要被践踏。

她用她平生最恶狠的目光视人,仰头没半分恐惧,声音虽小势头不输:“你敢!”

周璟灵得逞似的尖细地笑着:“莫说是个婢女,就是你!本公主也没什么不敢动的。”

“小姐别管我了!您要好好的,千万不能难过,生病了不能偷偷把药倒掉......您好像最怕中药了呢......”

她没有叫郡主,她叫了“小姐”。

那一刻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周璟灵的手下剑已然出鞘,银光在面前晃了晃。

再没什么恐惧,她抱着夙心不松手。

闭上眼,泪水顺着眼睑落下。

刹那间,“铛”地一声闷而重。

她抬头,见到宋铭劫,他刚扔出碎银,手还未放下,身畔腾着股杀气。

悬着的心猛地落下,不知为何,越是这时,泪水越是决堤而出。

宋铭劫眉蹙得紧,见到小姑娘抱着婢女蹲着哭,心碎落一地。

他三步并做一步走来,蹲下身子,约莫同她在一个高度。

好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宋铭劫包容地接下她所有的惊吓,不安。

宽阔的臂膀包裹了她整个身子。

宋铭劫感到她仿佛在颤抖,轻轻拍着,低声道:“没事了,别怕。我们进去躺一会儿好不好?我带了南宫镜来。”

她一语不发,埋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宋铭劫索性打横抱起她,掠过那些还跪着的人,轻轻将她放在床榻。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谭君宜摇头,秀眉却还微蹙。

南宫镜跟着进来,毫不客气地让宋铭劫先让开。

她本是女子,也用不着帕子垫着,直截三指搭脉。

她本不想说话,睁开一双有些红的眼,环视一圈,落在宋铭劫身上。

他刚好对上那眼神,走到床前:“怎么了?”

她忍着一股疲乏:“夙心呢?地上凉,你别让她跪着。”

宋铭劫听了,便出去张望一眼:“夙心,你进来。其他人都起来吧,无关人等退下。”

话语间,便走了不少庆幸的。

周璟灵与贺梓安故作不经意地跟着,冒充他嘴里的“无关人等”。

宋铭劫都懒得说她,左右她能逃去哪儿呢?

浣溪使明白这心思,便主动拦住周璟灵。

“你也要挡我路?”周璟灵开始打感情牌。

但浣溪使再清楚不过,这已然是无用。

他一语未发,只是脸色黑得没半分往日的光。

周璟灵忍不住害怕,却发觉宋铭劫的脸色比他更可怖。

浣溪使深吸了口气:“璟灵啊,你做错了事,去里头和郡主说你知错了可好?去请郡主原谅你......”

贺梓安看浣溪使面色有些奇怪,虽说他喜欢的是周璟灵,但这些年来她更了解浣溪使,她从未看过他这等神情,隐隐的不安油然升起。

“本公主为何道歉?我什么都没做错,她向本公主行礼不是常情吗?”

周璟灵原本还有些灰溜溜的,被浣溪使这么一说便跟点燃了火线似的,恐惧都散了,回身理直气壮同宋铭劫道:“皇......义兄你扪心自问,谭君宜那副样子是我造成的吗?若是因为别的,您为何向我头上扣帽子!我对她未打未骂,怎至于如此虚弱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宋铭劫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连赶尽杀绝的心都抱了。

为了她,他什么事都做得出。

从南宫镜说起周璟灵时他便猜到,周璟灵定然是知晓了才会刻意来刁难。

不过他更是个明白人,周璟灵是小孩子心性,她凭自己不会这么猜。

告诉她的人多半是贺梓安无疑了。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要除碍于贺清年和浣溪使又不能杀。

谭君宜如今无法费心费神,他们本都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若要他们走给这些人腾地儿也是过于憋屈。

再者宏城毕竟是繁华之地,比荒郊野外多少都便捷些。

正此时,贺清年匆匆赶来,见此处混乱模样,开口便问道:“教主寻我何事?”

宋铭劫没有回答,准确来说,迄今为止,他没搭理任何一人。

这位教主不是暴戾之人,也不会常甩脸色,这点他们都知晓,今日是何事贺清年浑然不知,看向妹妹,却见她隐隐不安,藏在周璟灵后边。

宋铭劫不可捉摸地合上门,只剩下贺清年与浣溪使面面相觑。

贺清年是个急性子:“浣溪,你可知发生了什么?教主急匆匆叫我来究竟为何?”

浣溪使哪里来的余兴为他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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