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都耽搁不起:“郡主,这药喝下去便能好起来,多咽下去些吧。”
宋铭劫奇道:“她能听到你说的?”
南宫镜都未回头:“为何不能?她只是被封了穴道才会晕,意识清醒着有什么不知道的?”
宋铭劫想起方才,不禁有些尴尬,若她都知道,会不会也这么想。
“我来吧。”宋铭劫向她要碗。
南宫镜犹豫了下,便递给他:“这药材珍贵,性烈,须要控制着量来,若能全咽下去,喂个大半碗也便足够了。”
宋铭劫点点头。
他照着南宫镜的样子将勺喂在她唇瓣间。
可她闭得太紧,渗进去的寥寥无几。
“若实在不行,便口对口喂吧。”
宋铭劫皱了眉回头看她。
南宫镜很有眼力见地提了建议便站到屏风外边。
其实他也不是要赶她走的意思,她如今这般倒好像这么做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他并未多犹豫。
躺着未免会呛着,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她,将软枕拿来靠着她的腰,借了把力给她。
他自己喝下口药,斜对着她的唇便贴上去。
他一点点将药喂下,确认她不会再吐出来。
药很苦,她发髻散下来,瘫软在他肩上。
他心不禁有些痛,那天,他是不是不该动她?
平白吃了一路的苦头,回来还要遭这一回险些丢了性命......
手不由得紧了紧,怜惜地将那软软的身段捧在怀里。
声音不禁沙哑,低沉地哄着:“乖,再喝一次便好了。”
没有回答。
再次吻上去不禁多了些缠绵,他觉得容之应也在尽力回应他,吞下那些涩极的汤药。
他又打横抱着她,轻轻放于床榻。
“好了吗?”南宫镜问了句。
“可以了。”
她转身进来,又搭上谭君宜的脉,摸上片刻。
“如今大抵是保住了,不过郡主身子本弱,还需多休,多补。”
“好,如今可以解穴了吗?”
“不必,穴道过几个时辰自然便会解,教主武功再高也难免冲撞胎气,还是莫要生事好。”
“那她大概何时能醒?”
“穴道解了自然能醒。”
“好,多谢。”
南宫镜正要走,宋铭劫却突然想起件事:“等等。”
南宫镜止住脚步:“教主请吩咐。”
“有件事拖你去办。”
“何事?”
“容之的爹爹在西域想来是出了些事,容之醒过来定要担心,想拖你去叫南宫华带些人去跑一趟。”
“好,知道了。”南宫镜正要出门,“不过若结果不好,教主也万万不可惊动郡主,她已经是悬于一线,再禁不住了。”
宋铭劫沉吟不语,还是点点头。
南宫镜又在桌畔草草写了些药物:“教主,这些是必要药材,至于其他小节,郡主醒来她自己便知道了。”
“好,你去吧。”
宋铭劫替容之拉好被褥,便去看药。
寸步不移地守在容之身边,握着她软软的手,好在她醒转的第一刻便知道。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门外有声推门声。
“教主,你在里面吧?”
是浣溪使,照理不会那么快才对。
他没有起身,只是等着他自己进来。
他不想打扰她,便走到屏风后头,示意浣溪使别出声,拉着他到了外边院子。
“夫人怎么啦?怎么突然晕过去了?还没有醒吗?”
宋铭劫摇摇头,本想和浣溪使说实话,但碍于还有璟灵在,为免多生事端,他只三两句掩过去,他也知道这不是浣溪使来的目的。
“你放过了周易甚是吧?”
浣溪使见状便要跪。
宋铭劫一把扶住他:“你做得对。容之方才同我说过一句背水一战,的确把握不大,是我心急了。”
“郡主好眼力,我也是怕周易甚看着疯疯癫癫的样儿会狗急跳墙。”
“好了,将士们都累了,回去好好摆个宴分分赏,你也回吧。”
“那您呢?”
“容之需要人照顾,交给旁人我不放心,还得让你每日多跑几趟,将公文送过来。”
浣溪使有些不解:“将夫人带回宏城调养不是更好?这地方荒无人烟的,没什么好东西。”
“便要这静寂的好,让她在这里好好休养着。”
“那也成吧,只是......”
“直言无妨。”
“您的婚事可要先通知浪淘使延后?”
宋铭劫倒没想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