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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为妓男丁流放(1 / 3)

谭君宜愈加诧异,却见宋铭劫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是暗淡了些。

谭君宜握着刀,强自控制自己不要颤抖。

她从未想过杀了宋铭劫是这么容易。她有刀,他不还手......

她又从未想过,杀了宋铭劫是这么艰难,她迟迟无法推那把刀,进入他的胸膛。

“师父......我能问原因吗?”

宋铭劫冷笑:“什么原因?杀赟钦王的原因,还是我让你杀了我的原因?”

谭君宜紧握着刀:“两者都求师父赐教。”

宋铭劫道:“前者三言两语说不清,其中错综复杂你慢慢会知道的。而后者,那是我欠你的。”

“来吧......”

见谭君宜还是一动不动,脚步僵硬,宋铭劫直截牢牢握住了她的手,将那把刀向自己胸膛中刺去。

谭君宜能感受到那把锋利冰凉的刀,刺破了衣物,顶在了略硬的胸膛。

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这不是大仇即将得报的喜悦。

谭君宜渐渐想把刀收回,宋铭劫感到了她的退却,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

他笑得淡淡地,似在讥讽:“来啊,这机会可不多得。”

说着,又加了一把力,刀尖已然刺入血肉。

鲜血不断渗出,好在他穿的是深色长袍,并不易识别。

只是房内顿时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不知为何,谭君宜脑海中的仇,被另一股强大的力量质押了。

她想起在黑暗的屋子里身边全是骇人的鼠,宋铭劫将她托起轻声安慰的模样。

那对他而言其实不是件大事,不难办到。

可能谭君宜生来就该被忽悠吧,别人伤她,她定要如数奉还,但若有人对她好,她总会更多更多地对那人好。

她闭上眼睛,手上松了。

刀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声音愈发清脆,在耳边不住回荡着。

就似在质问着她,谩骂着她,不过受了小小恩惠,易安哥哥自幼对她的好,她竟都忘了吗?

宋铭劫还是不动声色拾起那把刀,放在谭君宜手里。

他从一旁柜上取过方才她疗伤未用完的白色绷带。

谭君宜尚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宋铭劫便已在她面前卸了上半身衣物。

她心中一惊,立马背过身去,再顾不得什么:“宋释!你这是作甚!”

宋铭劫转过她的肩。

她不愿惺惺作态,便大大方方地睁开眼。

却不想,见到的竟是副几近无一处“完整”的身躯。

他的身上,处处是伤。深的浅的,短的长的,刀伤剑伤,刺伤划伤......

她从未见过这般的身影。

若非面对的是宋铭劫,她也好歹是跟着医书学过,能随意进出太医院的,见到这般,定会心疼的。

她不再避退,见到那还在渗着血的地方,便替他缠起了绷布。

“师父,此处无药,您先将就着缠些绷布。”

宋铭劫看着她认真的模样,道:“为何又叫师父?方才叫的不是很好?”

谭君宜手上动作稍停了停,想起方才气急之下“宋释”脱口而出,不禁面颊上晕起些许绯红。

她放下绷带,退后几步,深深赔了个罪:“方才是徒儿唐突了,请师父莫生气。”

宋铭劫轻轻扶起她:“我喜欢这么叫,日后无人时你便唤我宋释,可好?”

谭君宜略有些疑惑,却也未多问:“是。”

谭君宜收起绷带,宋铭劫自行齐整了衣衫。

她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若是出了这扇门,让旁人知道她刺伤了教主,那她只有一条死路。

宋释正打算走,谭君宜却叫住了他:“师父。”

“嗯?”

“哦,宋......释。”

“对,”他笑容温和了许多,“还有何事?”

“您衣服上的破损,不碍事吧?”

宋铭劫低头一观,自己穿在身上倒不觉得什么,但从外人看来的确有些明显的划痕。

“我帮您补补如何?很快。”

“你还会女红?”

“自然。”

谭君宜取来针线,靠近宋铭劫几分,

将衣物拉拢,轻盈穿过一根黑线。

不过片刻,那些划痕竟都如伤口般“愈合”,不贴近看,压根看不出来曾有过破损。

宋铭劫俯首一观,也不禁讶异。

虽说这些都是世家女的必修课,但能如此信手拈来也是不容易的。

宋铭劫略整衣衫,与来时一般,好像什么都未发生过。

他径直出门,谭君宜也不曾挽留。

“你不应该和为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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