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比通本名更加惹祸上身。
那公子愣了半晌,反应过来便向一旁招手:“拦住她。”
一时,多个壮汉一同冲出,围在谭君宜身旁。
谭君宜心中震惊,却不至失色,道:“公子这是何意?要仗势欺人吗?”
“不敢。”那人笑得温和中带上几分精明狠毒,“我方才还在想着,是哪家小姐能有这般气质,原来是当朝宰相独女,那倒也难怪了。”
谭君宜一惊,不过她亦知晓,旁人既已认出她来,那抵赖也是无用了。
“你想做甚?”
那公子笑着:“郡主何必心急,教主虽事务繁多,但若知道容之郡主大驾,必定会亲自接见你。”
谭君宜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爹是宰相没错,但也不是宰相的女儿都是郡主。”
那人这回是真奇了:“郡主你竟不知?如今外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宰相的女儿失了未婚夫婿,陛下开恩亲封你为容之郡主,以便再嫁。”
谭君宜听他说的不像假话,不过如今,什么郡主不郡主的虚名,于她也是无用。
谭君宜定了定神:“既公子已然知我名姓,那不若便将您的也说了出来,好让我心里有个底不是?”
那公子笑得开怀:“郡主,您可知您现在是被我的人给围了?这儿是武林,便是当今陛下到了也说不上几句。”
谭君宜怎会不知如今处境?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条路她自己选了,就不能再如从前那般由着自己耍小姐脾气背后还有人撑腰。
谭君宜道:“若公子不愿说,我自知是自己福禄浅薄,便不多这个嘴了。”
那公子反倒皱了皱眉:“郡主,我方才还想着,从未见过如你这般胆大的小女娃娃,让人不得不摒弃身份之说,有着同你深交的冲动。何况,郡主在京城里,可是嚣张跋扈出了名的,怎的如今又这般识时务起来了?这可不合我们教主的口味。”
谭君宜听着前面的,心里还在奇怪着,这武林人可真是好笑。方才任性拧了几句,当场就被给了当头一棒,如今顺着他们的意来了,又说喜欢胆大的?
只不过这些都在她听到最后时烟消云散了。
他怎知道,她合不合宏教教主口味的?这教主听闻不是个张扬的人,反倒是出了名的不宴饮,不眠花宿柳。
还说什么这教主不论怎的,都是笑着对人,只是令旁人看着毛骨悚然些罢了。
便是这样一个千载难逢都见不到的人,这公子倒好像将他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
便是这样一个不亲女色之人,这公子竟也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谭君宜越想越觉着不成,这走向宏教的路还没启程呢,怎的就被教主的亲信给拿住了?
即走到了这一步,好事全给对方占尽了,自己也不能连别人是谁都不知啊?
好在那公子是个明白人,见谭君宜想知道,自己本也就没什么可瞒的:“在下楚彦,见过郡主。”
说着,拱手一揖。
这名字怎的听得这么耳熟。
天爷啊!是他!
“原来是商帮帮主,失敬失敬。”
谭君宜话说得轻飘飘的,嘴里说着失敬,却没让人听出半分敬意。
楚彦倒也不计较:“郡主不必客气,我们不也有失远迎吗?”
说着,伸手示意边上的大汉退开。
谭君宜细细打量了这位商帮帮主,关于这位,世人是常常将他与宏教教主相提并论的。
所谓“天上楚彦,地下铭劫”,说的便是这商帮帮主与宏教教主。
谭君宜自幼出自王公贵族世家,对这些高低尊卑之分也是极为知晓的。
她曾听了这话时,还曾奇怪,既然商帮和农会都是听命于宏教的,那又为何说起来这商帮帮主却是排在了宏教教主前头?
如今虽未见过宏教那位教主,但是见到了这楚彦,也算明白了一半。
恐怕让世间所有女子来选,都会觉得楚彦更好,便如天上的谪仙一般,文质彬彬,谦和温顺,一表人才,还坐拥万贯。
而宏教教主,倒也不能说是他的名声有多难听,也不是他面目狰狞。
相反,宏教教主是出名的玉树临风,笑口常开。
只不过,这个笑传出去,就和楚彦全然不同了。
外界风言风语的,也不知是真是假,都说他就是个真阎王,不会板着脸吓人,但却能震得旁人腿脚发软。
谭君宜倒是好奇了,是什么样的人,笑着能让旁人吓成这样。
退一万步说,商帮隶属于阳教,那商帮帮主当众,当着外人的面儿议论教主,那若是在京城,是要上公堂论处,落下个以下犯上的罪名的。
不过谭君宜自然也没那么自讨没趣,与他计较这些:“若是无旁的事,武比就要开始了,我便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