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为何会穿的如此寒酸,难不成这婚后的日子过得…并不尽人意?”
叶依依一边尖酸刻薄地说着,一边又拿眼往萧南州的方向看了看,见其同样穿着一身青色素衣,嘴角的讥讽笑意更是彰显无疑。
站在她身旁的叶诗华此时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见叶锦意一副高高在上,并不愿搭理她们的模样,便连忙在一旁矫揉造作地补刀道:“依依阿妹这话可不兴胡说的,意儿阿姊本就是咱们叶府的人,怎可分你我。”
“今日樊姬生辰,这又是在宫门外,依依阿妹还是少说两句的好。”
“还有……”
叶锦意并不愿浪费时间与叶依依她们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她甚至都没等叶诗华把那句话话给说完,便像看两只跳梁小丑般扫了她们一眼后,径直绕过她们,朝宫中而去。
“阿姊,你看她!”
叶依依被叶锦意那目中无人的行为气的直跳脚,脸上的表情更是在瞬间变换了好几种。
这叶锦意也太不知好歹了!
亏得叶诗华还想着帮她说好话!
被当众卸了面子的叶依依怎忍的下如此羞辱,她转身疾步来到叶锦意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在同阿姊你讲话呢,阿姊怎如此无礼?”叶依依红着脸,怒气然然地质问着叶锦意。
“你想让我怎么回你?”
被逼停下来的叶锦意,无奈将已在喉咙处的怒气压了又压,片刻后,才心平气和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对你的嘲讽感恩戴德呢,还是对你的愚昧深表同情?”
“你……我……”
叶依依被叶锦意呛的理亏,连话都说不完整,毕竟谁能想到,平日里那个只会虚张声势的纨绔女怎突然就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
二人的吵闹声很快招来了不远处的周氏和姚兰即,她们连忙向各自身旁的仆妇使了个眼神后,几个仆妇们便立马上前将正欲发火的叶依依给带离了开。
叶锦意看着眼前这老牛舐犊地感人一幕,顿感嗤之以鼻,转头正欲跟送她至宫门的田媪嘲笑一番,却瞥见了立于她身后的萧南州。
此刻他的心里应该在暗自窃喜吧!
叶锦意心想。
不然刚叶依依在对她嘲讽羞辱时,他也不会一直站在那里冷眼旁观且无动于衷。
好在自己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否则以萧南州对自己的情义,怕就是哪日她死在了他的面前,萧南州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收回视线,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叶锦意自顾朝宫门走去。
宫中花云台
台上舞姬轻歌曼舞,翥凤翔鸾,台下宾客觥筹交错,喜笑颜开,谁也没注意到悄然而至的叶锦意。
她在侍女的指引下落座,余光快速地将在场所有的人扫视了一圈。
令尹夫人,谏尹夫人,苏家女,孟家女……都是些熟面孔,只是…与她有过过节的就占了一大半。
看来今日又是一场硬仗呀!
叶锦意倒吸一口凉气,默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姐姐今日是一个人来的吗?”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叶锦意这刚喝了口茶,不想就有人主动找上了门。
来人苏依棠,安吉太守苏秉之女,令尹夫人的亲侄女,上次若不是因为她挑衅,原主也不会成为全曲阳城的笑话。
此女最擅四两拨千斤,每每总能用温柔的话成功地激起叶锦意的怒气,叶锦意平日里最怕的便是这种人,故而苏依棠刚一开口,她立马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妹妹不也是一个人来的吗,怎么,今日宴席规定了不能一个人来吗?”
与叶依依的直爽不同,苏依棠在听了叶锦意的这一席话后,脸上并没有一丝的怒气,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温柔回道:
“妹妹并无那个意思,姐姐误会我了。”
她眉眼含笑,语调也是极为平静,“妹妹冒昧前来,只是在想,上次姐姐婚宴,我没能见上姐姐一面,今日得幸在此相遇,就想着过来向姐姐和公子道一声喜,只是……”
“妹妹并没想到公子南州他今日未同姐姐一起前来。”她边说,边朝叶锦意身边的空位望去,脸上还挺合时宜地挂着一副故作惊讶的表情。
“妹妹冒失,还请姐姐多多担待。”
叶锦意就知她会来这一出,这语气分明是在为自己的别有用心开脱,却偏偏人家说的滴水不漏,愣是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若换成之前,叶锦意在听到这些茶言茶语的话,必定会像在赏菊宴上那番给她点教训尝尝,可现在……
叶锦意淡淡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对着她说了声“无碍”。
没有为难,也没有多余的话。
因为叶锦意她清楚的知道,若自己这时候上去撕开她的伪